弗拉的表态,让卫楚也不得不表态:“你事也是我的事,不分彼此。”
弗拉听卫楚的表态,兴奋的长啸一声,哈哈大笑道:“恩公,不,卫子,我们是好兄弟了。”
卫楚无奈,想这么一会儿“恩公”就成了“兄弟”了,真有些划不来。
弗拉兴冲冲从地上拿起一个布包给卫楚,“这是汲桑送的,给这匹马喂的精饲料,一天给它两粒,能吃半年,”
卫楚打开一看,是一颗颗黄绿色的丸子,每颗如花生般大小。
这时,弗拉已经上好了马鞍,他一边梳理着马的鬃毛一边解释道:“用苜蓿,大豆,黑豆,麦麸的精华混在一起熬出的豆子,有了这个,你一路上就不用担心它的营养了,只管这家伙吃饱就行,半年以后,它就成了帅小伙子了。”他看着马打趣道,“是吗,我的帅小伙。”
马骄傲地打着响鼻。
卫楚收起布包说:“汲桑真是有心,替我谢谢他了,如你所说,这匹马既然是匹宝马,那我总该给他取个好名字,什么名字好呢?”卫楚思索着。
弗拉笑道:“这马天下无双,往那儿一站,万马齐喑,就叫天马,或者龙马?”他一脸得意,似乎对他来说给马取名字是手到擒来。
卫楚吓了一跳:“我们晋人等级森严,做任何事都不能僭越,天马,龙马这名字只能给在天子马厩里的马,哪怕那马又笨又蠢,这名字也只能给它。民间的马,就算快如闪电,气势如龙,也不能用这个名字。”说到这里,卫楚突然眼睛一亮,“有了,就叫他闪电吧。”
“闪电?这名字好,还是你们晋人有文化。”弗拉大赞道。
“好了,我要走了,咱们后会有期。”卫楚向弗拉行了一个拱手礼就上了马。
“卫子,一路顺风。”弗拉喊道,他深陷的眼睛渗出一汪泪水。
“再见。”卫楚朝弗拉挥着手就出了马厩。
闪电休息一夜又喂饱了饲料,正是龙马精神跃跃欲飞时,卫楚双脚稍稍一动,就像对二十一世纪保时捷跑车脚下稍稍一点一样,闪电立刻撒欢跑了起来。
卫楚沿着黄河一路往西,路上不时见到被鲜卑兵和乌桓兵肆虐过的村庄集镇,这些地方无一不是家破人亡的惨状,特别是鲜卑兵大量抢掠年轻和中年的妇女,几乎每家必有一两个妇女被掠,这些妇女一被掠走,家庭便就失去了半边天,也就不成其为家,为此,民众反抗激烈,却又招致全村乃至全镇被屠的命运。
卫楚一路上也救了不少被掠的妇女,可是却难保这些妇女又被后来的鲜卑兵掠走,他无奈而深切地感受到,他的正义之举根本无法战胜那些邪恶,他真的不理解是哪个大忽悠发明了正义必然战胜邪恶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