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最关键的点在于洛阳,因为当河北率先乱起来后,洛阳的周天子不安分了。他将承认四大义军王号的天子令发出去了,这就有很强的引导作用:天子是支持造反的,不光是天下苦贵族久矣,天子同样苦很久了。要不现在纪年叙事用的是后来的谥号是烈呢,敢挑拨诸侯大乱,对日暮西山的周王朝来说真是刚毅、英烈的了。所以唯独记载他用谥号纪年,烈王五年七月,天下噪动!史载:河北先聚义,汹汹天下起。烈王天子令,英雄血洒尽。
烈王五年八月,韩信与张巡大军会师,合兵一处,张寿一合计已经有三万大军了,其中精锐点的,也有五千,五百老弱肯定是打不下来的,但是可以借义军的大势诈取啊,所以现在的大军,五千精锐只是有点训练底子的,还没有真刀真枪上战场干过。不过刘宗敏是真的急啊,为了尽快赶到安平,饶阳周边的村镇居然还是比较完好的,收拢收拢,也能聚齐一票队伍。
“不知道苏秦那边怎么样了,不会死里边了吧,准备一下攻城器械吧。”韩信至今还没有显示战场本领,有些迫不及待,因为他招兵都是靠骗,靠吓唬的。
听到韩信打算攻城,张寿吓了一大跳,郦食其怎么死的?“不行,除非苏秦被确认死亡,否则现在攻城就可能害了他,韩信,怎么打听你的,但打不打听我的!”张寿很严肃,韩信也不开玩笑了,或者他是真会干出来这事,“是,将军!”
“不过还是先去城门问话为好,看看对方是否有意投降。”张巡补充道。
“嗯,可以,你去问吧,谨慎点。”张寿指示张巡问话。张巡接令,策马上前问话,此时队伍中有些挫马,可以代步不错了。同时韩信安排戒备,防备城中突然袭击。
“饶阳守将何在?黄巾大将军张寿在此,出来回话!”张巡也是诈惯了,直接报大将军名号了。张寿也翻白眼,无语至极。
“城下可是张寿将军亲至?”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探头询问。
“我乃大将军麾下偏将张巡,大将军在后面,你是何人?”张巡继续问道。
“我乃饶阳守将刘琨,请张寿将军进前回话。”
张寿已经到张巡边上了,“我就是张寿,你是饶阳守将?肯投降否?我保证秋毫无犯。”
“苏秦说将军踏实,不是一般的义军,可为何你的手下要诈我称你为大将军呢?莫非将军您自以为可以傲视群雄了吗?”
张寿白了张巡一眼,回道:“这是手下们的抬爱,我不敢不听,也不敢接受,苏秦可健在?出来一见。”
“苏秦先生乃我座上宾客,当然健在,我只问将军一事,我投降后,将军如何处置城中诸人?”
“本将说了,秋毫无犯,若是不信,多说无益。若是愿意开城,请立刻下城开门,递交印绶。”张寿让刘琨递交印绶,就是想把此人弄出来放身边看住。
“将军之话不能令人信服啊,若是您愿意让您的部下后退三里,您孤身进城,在下立刻投降。”
别说张寿了,张巡都气了,“放肆,要降便降,怎可使吾主深陷险境,你分明没有诚意。”
“哈哈哈哈,告诉你们城外埋伏有一票人马,是清河第一勇士冉闵,你们要是敢进攻,说不得死在这儿,爱进不进。”刘琨大笑回头。
张寿和张巡急忙撤至韩信大营,本想发泄砸东西,但韩信却拿出一支箭和书信,“此书信是绑在箭上从城上射到城外的,被斥候捡到交予我,就是守将笑的那会儿射的。”
张寿打开信,落款是苏秦,苏秦在城中将近一个月,硬生生离间了祖逖、冉闵、刘琨三人。祖逖不喜欢冉闵认异族作父,刘琨不喜欢祖逖死板,祖逖不喜欢刘琨投机,所以七月底城中大乱,城中现在城上守备力量三千人,祖逖的三千人被刘琨和冉闵联合打掉,刘琨绑了祖逖,又趁着酒宴暗算了冉闵,冉闵是单人独骑跑的,骑兵来不及反抗被关押监守,战马都在城中,但是没有骑兵。刘琨之所以想请张寿进城,一定是想要挟谈条件,要权利。可以继续谈判或者攻城,给刘琨一些压力,他现在得罪了冉闵,已经是孤军了。同时,攻城不必担心他的危险。
张寿大笑,难怪刘琨暴露城外有伏兵,这是虚张声势啊,”张巡,你安排人去城门传话,就说天亮之前再不开城投降,我十万大军就要攻城了。”反正刘琨不知道自己的虚实,夜色弥漫也看不清,韩信补充:“那我就安排人把建营寨的声势搞得再大些,弄出十万人的声势。”
“妙,理当如此。”张巡回道。
张寿大军开始动作起来。城中刘琨在阁楼上暗中观察,顿时心慌起来,他不是不知道中了苏秦的离间计,但他不敢对苏秦怎么样,他要走苏秦的关系,方便保存实力,所以好吃好喝供着,现在问题是城外这个张寿他不想谈判,他直接准备进攻。
于是赶紧去找苏秦商议,苏秦收买了刘琨家的佣人,往城外射箭传信。此时见了刘琨脸色慌张,知道张寿信件收到了,稳了。
于是故意问道:“刘将军何故满头大汗?莫非城中还有能威胁到将军的人吗?”
刘琨不想扯:“先生救我,那张寿将军到了城下,不问青红就要攻城,十万大军啊,那声势就算没有十万,恐怕也有八万,先生,您可是代表张寿将军许诺我可以继续统领本部人马的。”
苏秦摇摇头:“刘将军,您只要投降,自然有我为您周转,那军中有韩信和张巡二人,着实可恨,我还想与刘将军结为联盟的,但您要是抗拒,那么韩信和张巡二人一定满心欢喜,咱俩就危险了,他们正好趁机除掉我。您投降,我是首功,您抗拒,他们是首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