嗔了田父一眼,“瞎说什么呢!”
说完,就红着脸盖上被子睡觉了。
田父是真气急了,要不怎么也说不出这么没水准的话来。现在看老婆子害羞了,自己也不好意思起来。
“咳咳···”咳嗽两声,“是不早了。”
说完也就躺在一旁睡了。
夜里,孩子确实醒了两回。
喂了奶,换了尿不湿,就又睡了。
真是乖得不得了。
连田婶都说,就没见过这么心疼爹娘的孩子,一点都不哭闹。
小少爷和小小姐比少爷小时候乖巧,不闹人。
第二天,田母早早醒来看孙子、孙女,听到田婶夸奖的话,笑的抱着小孙子就不撒手。
“奶奶的乖孙,知道心疼娘亲呢!对不对啊?”
花兮兮抱着小闺女附和道:“我们妹妹也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夜里可乖了。”
“都贴心,都贴心。”
田靖泽这个爸爸一边给孩子冲奶粉,一边忙里偷闲的念叨两句。
花兮兮虽然已经有了奶水,但是两个孩子嘴壮,还要添补奶粉。
这就看出花兮兮怀孕期间吃空间里灵果的好处了,虽然是龙凤胎,但是个头比这时候其他人家只生一个的一点也不小,两个宝宝也是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吃了早饭,田父看了刚出生的孙子孙女。这才依依不舍的带着田伯去粮铺。
一路上,难得的还哼起了小曲。
到了铺子里,又笑呵呵的让福子在把半价的牌子挂上。
就站在柜台前,脑海里都是乖孙、乖孙女。
等客人进来买粮,都要热情的接待一番,末了,还会和人家说上一句,他家刚生了孙子、孙女,长得那是又白净、又漂亮。
巴拉巴拉······。
因着店家生了龙凤胎粮价减半,来的客人都会发自内心的跟田父道喜。
听得田父脸上的笑就没落下来过。
因为店里搞活动,来买粮的顾客一传十、十传百,导致一上午忙的店里几个人连停下来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
最后,还是田父拍板,活动期间,铺子每天只开半天,剩下的时间让店里的伙计好好休息一下。
至于他自己,当然是回家看乖孙去啊!
还有,乖孙的名字回去还得再好好选一选。
“掌柜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关门了?我家亲戚离得远,正在赶过来的路上。能再等一会儿吗?”
因为店里粮食便宜,有些人不仅自家把手里的余钱都拿来买了粮食,还通知了关系亲近的亲友。田家粮铺的粮食比市面上便宜近一半。
这不,就有些人在买了粮食之后,就在田家粮铺门口等着自家亲戚。现在看到田家铺子只卖了一上午就要关门。心里都是急的不行。
难不成是因为粮食价格卖的太便宜,店里亏损严重所以不卖了?
也有那性子急的,站在路口抻着脖子,一个劲儿的向远方瞧。嘴里念叨着,“怎么还不来啊!怎么还没到啊!”
粮铺里的主仆几人都是又饿又累。
口干舌燥的和守在店门口的客人解释了不知道多少遍,“活动明天还有,铺子只是休息今天下午半天。”
但是老百姓都被如今一天一个价的粮价吓怕了。好容易买到了这么便宜的粮食,哪里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
并且,如今这年月,除了人不值钱,其他的就没有降过价。
今天一块大洋可以买30斤米,明天可能就只能买25斤。就是店里有活动,那一样的钱也要少买两三斤的粮食呢。
只是这些人虽然心里着急,也知道人家店家这么卖是赔钱的,如果不卖了,他们也没办法。
一个个急的汗都出来了。
厚着脸,尽量的拖延店家关门的时间。
有那着急的大娘急的都抹起了眼泪。
“掌柜的,您就再等等吧!我闺女嫁到昌平去了。最近刚生了个儿子。家里穷,当娘的没东西吃,孩子就没有口粮。孩子平时就指着喝点米汤活着。最近家里凑的那点精细粮食眼见着就要吃完了,今儿一早听说您这里粮食便宜,我就赶紧打发我家小儿子去给她送信儿,打算着几家凑钱买点细粮。给那孩子一个活命的机会。”
田父本来就不是那心狠的人。最近自家刚得了孙子,一听孩子的事更是心软的一塌糊涂。眨眨泛红的双眼,“老人家,不急!您先回去吃午饭。今天粮铺和往常一样,还是掌灯再打烊。”说完,田父又转身对店里的几个人道:“你们也赶紧吃点东西,歇口气。看这架势,下午的客人比上午只多不少!等忙过这几天,再让你们好好休息几天,松散松散。”
“掌柜的您高义!”
“掌柜的大善!”
“掌柜的任义!”
······
围着的百姓听了田父这话,全都松了一口气,纷纷赞扬起田父。
至于田父让他们回去吃午饭的建议,全都忽略了。这时候,大多数人家普遍是一天两顿饭。就这,还是家里条件好的。
更多的是早晚一碗稀的可以照见人影儿的清粥。
所以,午饭这么奢侈的东西真的是只有那富贵人家才有的。
田家店铺里的主仆几人看终于把客人安抚下了,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他们真怕这些人闹腾起来。
午饭想好好吃是不可能了。
好在,饭菜质量那是真的不错。吃的主仆几人各个都是肚儿圆。
吃完饭,又是一场硬仗要打。
下午的人比上午还要多。
等主仆几人打样、落锁之后。累的那是胳膊都抬不起来了。
今天一天卖出去的量比过去一个月都多。
这时候称量可没有电子秤,都是用的杆秤。
这可真是一秤杆一秤杆,一斤一斤的把那些粮食给称出来的。
“好了,你们今天也都辛苦了。一会儿福子跟着去家里拿些吃食过来,你和顺子吃了就早早休息吧!等明天洗三的时候,再让你们田婶给你们做些好吃的。”田父拿着毛巾拍打着自己身上灰尘说道。
“田婶做的饭啥时候不好吃过,哪次我和顺子都吃的恨不得把舌头都吞掉。”福子从田父的话一落,就把放在柜台下的食盒给拿出来了。颠颠儿地站在田父屁股后头,等着跟他一起回家取饭菜。
“就你嘴贫。”田伯笑骂道。
“我这是实话实说。”
福子躲在田父后面,探着头,“婶子这么好的手艺都换不来您一声好,赶明儿我就去告诉婶子。”
“皮又紧了是吧?”田伯拿着清理柜台的鸡毛掸子虚晃着道。
“田伯,我错了!我错了!”鸡毛掸子离得还有八丈远呢,福子就抱着头在那里哀嚎。活像受了多大委屈的。
“臭小子,越来越不像样!”田伯拿着鸡毛掸子轻轻地在福子背上敲了一下道。
“哼!不等明儿了。一会儿我就去和婶子说你又拿鸡毛掸子打人。”福子龇牙咧嘴道。
“去,赶紧去!要不等会儿,身上的红印子就要消下去了。”说完,田伯又扬着鸡毛掸子道:“要不,我再给你添点,好给你提供点证据。”
“我知道,您才舍不得呢!”说完,福子就向着已经出了门的田父跑去。
“这个臭小子!”田伯笑骂道。转手把鸡毛掸子插回柜台上的空花瓶。又对扫地的顺子道:“等福子回来,你俩就赶紧把店铺从里面上锁。夜里睡觉也警醒着点。”
“知道了,田伯您也赶紧走吧。路上有老爷和福子一起,也安生些。”顺子答道。
“嗯!那我先回了。”
说完,田伯就紧赶两步,向着田父他们追去。
田父他们知道田伯还没出来,走路的时候特意走的慢一点,等田伯追了上来,主仆三人这才一起向着八宝胡同走去。
回到家,田婶早早的就把晚饭做好了。
把给福子他们的饭菜给装到食盒里,又仔细的叮嘱他回去路上一定要小心,回到铺里就赶紧落锁。
直唠叨的福子连向田婶告状都顾不上,拿着食盒就跑出了院子。
远远地只传来一声:“知道了~”
看的田婶是直摇头。
晚饭,花兮兮是在房间里吃的。
没滋没味的月子餐吃的她直噘嘴。
早上,她就从系统里换了身体修复液喝了。身体早就的比怀孕前还好了。只是田母说什么“哪有生完孩子第二天就遥哪儿到处乱跑的。怎么着也得坐够30天的月子。要是她再闹幺蛾子,就让她坐满两个月。”
吓得花兮兮只能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装柔弱。
唉!
有一种月子,叫你婆婆觉得你要坐。
好在,经过花兮兮的好说歹说,田母允许她坐月子期间可以洗澡。要不花兮兮得疯。
看着花兮兮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田靖泽就是一阵好笑。
“要是实在在床上躺够了,就下来在房间里溜达溜达。娘也是心疼你。要是你这时候让你出去溜达一圈,明儿一早,整个胡同都得知道,田家不待见儿媳妇,不待见新生的孙子、孙女。”
“可是,我身体真的没什么事儿了呀!”
花兮兮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只得闭着眼把碗里最后的鱼汤干掉。
“好啦!好啦!我听话还不行嘛!为了我儿子、闺女,我就再在这屋里憋一个月。”
说完,又地头蹭了蹭儿子闺女的小脸蛋,“况且我儿子闺女这么可爱,就是天天看着你们我都不会烦。”
把田靖泽看的是眉头直跳。
自己不会这就失宠了吧!
低头看看因为被媳妇儿骚扰醒了却不哭闹的儿子闺女,田靖泽自己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真是再也找不出他家儿子闺女这么可爱的娃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