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澹林眼底的期待与欣喜,言舟抿了抿唇,默默点点头,随即白泽也开口回答他:“嗯,他们都在学堂讲课,部分有变动,你小声些。”
“是。”
看着澹林出去,言舟这才说出自己的疑惑:
“这次怎么没告诉他大长老的情况?”
“清胤自己会决定是否告诉澹林,这些事,我没必要每件都告诉他。”白泽说着将茶盏里的茶一一倒掉。
“那... ...陛下的事... ...”言舟低下头,抬手指抵太阳穴,最后无力垂下手。
这个世界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相貌上佳者总比能力上乘者更多一份机遇,而得利者总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说着些天时地利与人和、万事不可行捷径云云,所谓的“圣命难违”在此刻与那“顺应天意”一样可笑。
“他的事,不急,等他醒过来再说。”
“院长,大人。”
白泽的话音刚落,门口那个小小身影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白泽回过身,等着解祈安的后话。
“你们谈的怎么样?”解祈安说着自觉落座,向白泽伸手。
“他已经走了,我们后面,大概还有不少的事要忙。”白泽伸手取一新茶盏,斟上新茶递到解祈安面前,“小心些,烫得很。”
“他身上那些伤,不简单。”解祈安没搭理白泽的后话,轻抿一口茶,放下茶盏,靠在椅背上长叹了一口气。
言舟看着解祈安脸上的疲惫神色,想开口,又不知该说什么,扭头看着白泽关心她:
“凡界灵气太少了,要不要回九重天休息一阵子?”
“不行啊,我走了谁看着他,靠你那三脚猫的医术吗?不是我说,白泽大人,你什么时候去精进一下你的医术?”
解祈安虽然说了一大堆指责白泽的话,语气中却无半分指责意味。
“改日再说,先说他身上的伤。”白泽没接茬,将话题拉回。
“瞧着在坠崖之前,腹上有撞击的伤,十指也有不少擦伤,不,说轻了,那更像是... ...”解祈安在脑子里找了一圈词措,半晌才再度沉重开口,“被人踩了几脚。”
“他的躯体,伤势太重,很有可能需要别的物件寄宿他的灵体。”
“荷雨簪呢?”
“可以,但不是已经不再给外人了吗?”
“她与揽霞阁往来密切,或许能给揽霞阁一个面子?”
听着白泽这么说,解祈安沉吟片刻,最后也点了点头,她这一下消耗太多灵气,以她的修为,完全可以让宋麒完全恢复,但是... ...
她叹了口气,站起身,抬手捏了捏肩,一边往外走去,一边兀自摇摇头,叹息道:
“我得去看看了,唉,当今天子落得如此境地,所谓‘顺应天意’,可笑啊... ...”
看着解祈安离开的身影,言舟扭头看向白泽,思忖片刻才开口询问:
“师父,那个荷雨簪是什么?”
“雪岚宗的镇门神器,独一份的可为凡人重塑躯体的簪子,一经使用便不可逆转,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炼出一枚,极其珍贵,这也是雪岚宗每回主持的武林大会只有一份奖励,但仍然有不少门派参与的原因之一。”
白泽停了停,将解祈安喝过的茶也倒掉,又问:
“我记得武林大会上,雪岚宗有人来的,你没见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