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及院就好像是属于百姓们的太医院,每年除了送进来求学的学子,还有不少前来寻医问药的人。
若闹出些事,难免要影响到白及院的名声。真要处理起来,也会麻烦很多。
“有。”
见为首那人去翻药方,两人暗自松了口气。接过药方后,言舟垂眸大致看了两眼,顺势再递给江淮景。
“多谢。”
言舟道谢的功夫,江淮景就看过了药方,见上面的药材都无误,江淮景顺手将药方收好。
“几时启程?”
“不急,院中也无要事。”江淮景说着站起身,稍稍理了理衣摆。
见江淮景不动声色的将手放在腰上,言舟无奈摇了摇头。
“没有要事也早点回去,我可治不好你这腰。”言舟没等他们接话,说完就直接将江淮景往房间推。
“好好好,早些回去。”江淮景如此无奈应道。
回到房间,江淮景顺手把门合上,言舟也颇自觉在桌前坐下,注意到桌上那挂着粉色剑穗的长剑,扬了扬眉,扭头看向江淮景。
“江师兄会想沈师兄吗?”
“想他做什么?我还是担心担心我的结业测试好了。”江淮景说着伸手将亦瑶从桌上拿下去。
“是吗。”言舟瞧了眼江淮景,末了抱臂摇头,“不信。”
“……”
江淮景停了动作,回过头与言舟对视片刻,随即也摇了摇头。
“我师父说,当你想念一个人时,你的某些习惯,会被那个人同化。”
面对言舟这话,江淮景没接,只是勾了勾嘴角,些许勉强的笑了笑。
细细想来,也确如此,他现在慢慢和沈子聿一样更相信自己的力量,更相信事在人为。他平日习惯将佩剑倚在窗边,如今他与沈子聿一样,总会顺手横放在常坐的位置前。
“明早走?”言舟又问。
“对,明早,离开医馆。”
翌日两人醒来时,医馆里其他人都还没醒,临出门时,言舟扭头看了一眼门内,顺手将符纸歪歪贴在窗上。
拐了弯,见江淮景正好和车夫说完话,言舟加快了些脚步走近去,仰头看向他:
“去哪吃早膳?”
“我看那边有店,可以去看看,师弟有什么忌口吗?”江淮景朝车夫挥了挥手,任其将东西搬上马车,自己负手浅笑低首应道。
“除去辣食,其他都可以。”言舟停下步,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襟,确定衣襟没弄乱才开口应江淮景的话。
两人走进店门时,那儿的伙计似乎刚摆好桌,两人一人要了一碗面,端菜的伙计认出了两人,颇熟络的与两人搭话。
言舟没接两句,只是低头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面,末了,江淮景也颇无奈示意伙计可以先去忙。
言舟只吃了小半碗和两口汤就停了筷子,对他来说,这家的面不太好吃,他有点吃不下去。
“吃饱了吗?”
江淮景也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筷子,抬头关切问道。
言舟只是点了点头,站起身去付过银两后跟着江淮景出去了。
两人在玄晖城一直停留到酉时才找马车离开。
这回离开白及院长达两个月,忙来忙去也搞得两人身心俱疲,路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了两句,其余时间几乎都在浅睡。
赶了两天,两人还是选择找个客栈落脚直接用传送符。
“真是白费银两。”
言舟无奈摇头摸符纸。
江淮景也赞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