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静谧异常,言舟坐在桌边,久久不能回神。
“乖徒怎么知道为师想你了?”
白泽刚刚是这么说的。
那半分正经意思都没有的答话,言舟甚至能想象出白泽说这话时的表情。
他自己也知道当不得真,但真听到白泽说想他时,又忍不住呼吸一滞。
“太轻佻了……”言舟忍不住小声喃喃道。
“是吗?那——”
那头的白泽拉长了尾音,又静了一会儿,言舟没接话,静静等着白泽的下文。
“等你回来我再说。”
轻笑声入耳,而这会儿的话语听着却正经了不少。
“师父…在外面吗?”言舟颇不自然的扯开话题,支着头望着桌上的传声石,阖了阖眸。
刚刚言舟就听到了,白泽那边有风声。
“没有,白及院这边起风了。”
听白泽这么说,言舟也不好追问,他知道,白泽要是真的想瞒着他,他怎么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那你呢?可遇到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了?”
“因为……我想师父了。”言舟支着头,刚说完就不争气的打了个喷嚏,几乎同时,外面响了一声响雷。
言舟直接被吓得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小、小心点,”那头的白泽似乎有些慌张,停了好一会儿,他又续言,“别怕,为师在,只是打雷而已。”
“我…我才不怕……”言舟狼狈起身,嘴上这么说,实际自己又怕得浑身发抖。
“师、师弟?”
看着推门而入的江淮景,言舟连忙坐回去,装作刚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你…刚刚……”
江淮景犹犹豫豫的,站在门口打量了一下房间内,看到桌上的传声石才舒了口气。
“在和副院大人说话?那我过会儿再来。”
江淮景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
言舟看了眼门口,又站起身理了理衣服,那头的白泽也不知道在干嘛,也没搭话。
“师父?”
“嗯?现在又改口叫师父了?”
听他这么说,言舟吐了吐舌头,风裹着雨丝吹入窗,末了,言舟又毫无防备打了两个喷嚏。
“着凉了?”
“大抵是吧…我刚从外面回来,还……”言舟一边说着一边起身去关窗,话到一半又生生咽下。
这让白泽知道,不得狠狠数落自己一番?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还淋了雨?是为了城中瘟疫一事?”
虽然对于白泽什么猜得准这件事言舟已经见怪不怪了,但真的被戳穿时,言舟下意识想否认,关窗的动作也顿了顿。
“…是……”
最后,言舟还是硬着头皮应下了。
那头的白泽又静了,只有呼呼的风声传来,半晌,他听见白泽叹了口气,而后是微不可察的重物落地的闷响。
“药粉什么的,你自己能分辨吧,照顾好自己,为师等着你回来。”
言舟没接话,他现在满心都是刚刚传来的一声闷响,他总觉得白泽在骗他。
思来想去,言舟还是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