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半梦半醒时将传声石打开了!
“师…师父?”言舟试探性叫道。
“乖徒儿终于反应过来了?”那头的人轻笑了一下,温润好听的嗓音撩得人耳根子发烫。
“这…这不是刚睡醒……”言舟底气不足。
“也是,时候不早了,乖徒早些睡。”
这句话说完,那边就彻底没声音了。
想着那答非所问的话,言舟翻了个身,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抛之脑后。
翌日醒来时,医馆挤满了人,言舟也没工夫再去想昨天和白泽的对话,跟着太医院的人忙活了起来。
结果没多久,就因没吃早膳胃疼,不得不停下。
“来小伙子。”
言舟闻言抬起头,只见来人是一位老奶奶,不免些许诧异。
“这红豆粥啊,是医馆的小兄弟煮的,他让我送过来的,这食盒从他给我时就是合着的,我也没打开过,你可以放心吃。”
看她慌慌张张解释的样子,言舟强打起精神,道:“奶奶,方便问您些事吗?”
“唉,你问吧。”
言舟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粥端出来,低头喝了两口,胃总算好受些了,这才再次开口:“奶奶,你是否也染了此次疫病?”
“我也没跑掉啊,前阵子,身上起了红斑,可吓人了,”说到这,她又抹了抹眼泪,“我的儿子和孙子就是这样走的,我那孙子才十三四岁啊,和你差不多大。”
“那您这次来医馆是为了?”
“抓些治伤寒的药,医馆那小伙子说我是伤寒。”
碗里的粥还剩大半,而胃也没太疼了,言舟将碗放下,从袖中摸出一张薄布。
“方便让我给您把把脉吗?”
“好。”她点了点头,在言舟对面坐下,而后将手递过去。
言舟把薄布盖在人手上,隔着薄布为人把脉。
良久,言舟皱了皱眉。
看脉象,确实是伤寒,末了,他又问了几句,也确确实实是伤寒的症状。
“容老婆子啰嗦两句,小伙子是哪儿的人啊?先前从未见过,莫说我孙子了,我儿子在你这个年纪都还什么也不会。”
“白及院,言舟。”言舟取下薄布,浅笑应道,继而又补充,“疾风之症尚未退全,原先抓的药可还有?”
“没有了,不过药方还在,医馆那小伙子说药材不够了,要过两日。”
老奶奶一边说着,一边将药方拿出来递给言舟。
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旁边的人也插嘴道:
“半个月前就这么说了,也没见得把药补上了。”
“对啊对啊,每回都说,再等两日,等来等去,半个月都过去了。”
“我看呐,是他们根本不把我们的命看在眼里。”
“外头来的,没一个好东西,私吞药材,害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