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出声的人从白及院的学子,变成了仙盟的、或雨红书院的,或两者皆有。
当他听见周围白及院的学子也在质疑此次选人时,他忍不下去了,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
江淮景咬着牙,尽量压低声音,保证其他人听不见,只有周围白及院的人听得见。
“你们质疑他?那你们上?谁敢说自己对符咒阵法的了解能超过他?”
这话一出,几人也不敢多说,相互对视一番后噤了声。
也确是选的好,再加上仙盟的人都不相信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孩儿能有多厉害,言舟被排在最末尾。也就意味着,如果言舟想,是完全可以直接照着前面的人画的阵法去画的。
第一轮只需要学子能大致画出阵法,要求并不高,而言舟最终只比落榜的几个多对了一个阵法。
“这运气不错啊,这都能过。”
“运气好罢了,回去我便也修习这方面,下次定给白及院挣足面子。”
“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别丢人就不错了。”
……
台下就连白及院的学子都只是互相打闹,并没有人为言舟感到高兴。
而言舟和其他人一样仍坐在桌前,其他人身边围满了同门,只有他独自一人。
而他只是低着头,目光虽落在纸上,却有些呆滞状,似乎正在走神。
他手里的毫笔正慢慢悠悠转着,白泽走下位置,刚到言舟身边,言舟就刚好手滑,于是还沾着墨水的毫笔在白泽衣摆上留下了一道墨迹。
“……”
白泽低着头,背对着台下,下面的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只是全体噤了声。
言舟也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愣愣抬起头,见白泽脸上没什么怒色,稍稍松了口气。
“如何?可会觉得吃力?”白泽没去管衣摆上的墨迹,温笑问道。
“不会,我还是故意这么做的呢!”言舟骄傲的仰了仰脸。
话刚出口他又后悔了。为了防止自己被人提防故意这么做,白泽会不会觉得他这么做太阴险了?
“…嗯……其实还是有点难的。”言舟连忙装作为难模样,低下头绞了绞衣角。
未几,白泽低低的轻笑声传来,言舟疑惑再度抬头,便见他那金色的眸子里仍满是温和的笑意,如雨后虹霁。
“你笑什么?你不觉得我这么做…太……阴险了吗?”言舟不解问道,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不,不会。我还担心你太单纯了,真的把所有实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听到白泽肯定的回答,言舟才放下心。
这世间没有人会真的做到不耍手段,包括神只。
这是下一轮开始前,白泽附在他耳边说的。
下一轮便是需要学子明确绘制出阵法与符咒,而这一轮,也是落榜最多的,仙盟还剩三人,雨红书院剩两人,而白及院的言舟又是正好在入选的最后一名。
“又是这样?又是一题之差?”
“一次这样是巧合,两次,总不是了吧?”
“想不到啊,白及院还有这样的人才。”
“是吧!白及院最厉害了!”
……
听着同门与雨红书院的交谈,江淮景皱了皱眉,抬头看向台上人儿。
他这也意识到了,言舟他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