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你水性也不怎么样吧,还敢跳下去救人,你说是不是傻。”
“你、我总不能放着不管。”
“是是是,”少年说着翻了个白眼,面上笑容多了几分讥讽,“可最后呢,最后那妇女怎么回报你的?”
“可那孩子确实更需要医师。”
“所以说你傻,你要是遇了什么不测,筋脉冻坏之类的,那妇女也不会管你,凡事该多为自己考虑,懂吗?”
“不,我不懂,那阙云昭你呢,你如今离家这么久,又是因为什么?”听着少年提及冻坏筋脉一词,言舟摇了摇头,继而反问。
“你……你也是那老头子派来找我的?”少年皱了皱眉,明显有些不悦。
“不,是阙夫人叫我来寻你的。”
言舟有些不解,为何这小公子似乎和阙大人关系不大好的样子?可阙大人这三年也一直有派人找的话,应当不至于如此才是。
“我母亲她……身体如何?”阙云昭神色终于软下,眼眶也微微泛红。
“夫人如今身体尚安,也一直挂念着你。”
“……”阙云昭垂着头,没接话。
“你且自己好好想想,我……过两日再来寻你。”
言舟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了,言舟刚走出客栈,不远处一红衣青年站在那儿,那青年稍稍抬了手,一只粉蝶落在他指尖,没多久,又有更多的花蝶飞来,绕着那青年飞舞。
言舟不由愣了,这几天,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暗中帮着他。
或者说,许多线索都好像有人安排好了一样,引着他一步步走到这里,然后收网。
能是谁?神族?
对,白泽曾提到过,天帝正在下令抓捕他,说不准真是神界的人。
想到这里言舟不由背后发凉。
那岂不是,那人就在这客栈里?
不远处那青年摘了斗篷帽子,言舟呼吸一滞,愣愣望着他挥散周身花蝶。
他不敢确定,失踪那么久的白泽,这会儿就在这。
“你体内的神力与你的妖力没有排斥,在你恢复妖力之前,你可以自由催动你体内的神力,不过~缺点是,我能感受到你催动了神力。”
那是先前白泽告诉他的,如果那人真是的话……
言舟将手放在心口,缓缓催动了神力,同时一阵阵柔和的清风吹过,柳絮随风纷飞。
青年似乎愣了一下,继而回过头来,与言舟对上了目光。
金、赤两双眸子的视线在空中碰上。
“师父!”
言舟几乎是带着哭腔喊的。
白泽抬步走近去,抬臂将扑向自己的人儿揽入怀中,任着他趴在自己怀里。
“小哭包,好久不见。”白泽揉了揉言舟的头,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