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所有想与言舟一样坐到白泽身边来的,却都被白泽一句“不喜”挡了回去。
宴会过半,言舟看着白泽几乎没变化的脸,不禁疑惑,天上的神都喝不醉吗?
“师父,饮酒伤身呐。”
言舟是这么劝白泽的。
“无碍,这身子也坏不到哪里去。”
白泽是这么回答的。
因着与宾客交谈,白泽没有过多的精力照顾言舟。
“这糕点不错,要试试吗?”江淮景端着一盘糕点走来,在言舟面前停下。
“谢谢江师兄。”言舟伸手拿了一小块,放入口中,甜滋滋的味儿在舌尖蔓开,却有些腻了。
“嗯……味儿不错。”言舟点了点头,而后伸手端起一边的茶盏,抿了口茶,“只是,甜的吃多了……我……”
言舟没说下去,江淮景却懂了,将那炒缮面端过去。
“方才便见你似乎喜欢这面,我特意叫人别撤的。不过可能有些凉了,若你吃不惯,不若换玉井饭?”江淮景捏了捏衣袖,看着言舟拿起筷子又放下,有些无措。
“倒不会,江师兄也吃些?我一人也吃不了这么多。”言舟说着颇为自觉的给白泽先装了一小碗再给自己装,而后将碗往江淮景那儿推了推,“剩下的,就有劳江师兄解决了。”
等江淮景走了,言舟抬头看了眼那几个越说越起劲的宾客,撇了撇嘴,夹了一小口面送口中。
白泽身上的檀木香混杂着酒味,有些难闻,言舟皱了皱眉。
“嗯?”白泽回过头就看见自己面前的面,些许疑惑扭头看向言舟。
“面已经不烫了。”白泽说着将碗往言舟那儿推了推。
“给你装的。”言舟将碗推了回去,继而有些生气的看着白泽,“你说说你,什么也不吃,光喝酒,身子坏了怎么办,这么大个白及院,难道指望我吗?”
白泽也没想到言舟会说这些,随即摇了摇头,还是听言舟的话将面吃完了。
“副院大人,这位是?”
白泽刚放下碗,一边目睹了全程的青年些许好奇问道。
还没等白泽接话,另一个男子就抢先道:“没想到副院大人这么年轻,孩子已经这么大了。”
听到这话,白泽表示震惊,且瞬间清醒。
言舟:?
“这是,我徒弟……”白泽无语。
“啊,哈哈,小公子与副院大人这般相像,我也有些醉了,莫见怪莫见怪。”那男子挠了挠头,笑得有些尴尬。
言舟只是抬头看了看那男子,没接话。
他与白泽真的那么像吗?白泽是高高在上的神啊,哪是他能比得上的?莫不是又是些奉承的话?
言舟撇了撇嘴,决定不去想它,低下头继续吃面。
宴会结束时,已近亥时,看着同砚们收拾,言舟自觉跟着白泽回了住处。
二月初一便要开始继续讲课了,在那之前,在院的学子可自由出入,不过出入时仍需出示玉牌。
到八月时又会让学子回家,九月又返回白及院。
“师父?”
刚打开房门就见白泽扶着墙慢慢悠悠上来,头发还是湿的,披在肩上,被浸湿的亵衣下的皮肤隐约可见,言舟不自觉的移开目光。
“师父需要醒酒汤吗?”
“不用,没事。”白泽摇了摇头,而后舒了口气。
“……”看白泽似乎确实是没事的样子,言舟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早些歇息。”白泽揉了揉言舟的头,说完顺手把他往房间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