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名叫樊念念,是樊天下的孙女,瓜子脸,美艳秀丽,背着个包袱。她也不会武功,喜欢跟着她爷爷一起打听天下的奇闻异事,也喜欢跟着她爷爷一起说天下的奇闻异事。她特别特别崇拜一枝花,经常让她爷爷说一枝花的故事……
她爷爷来参加武林大会,是为了想更加了解一下这个江湖上的奇闻异事,而她来参加武林大会,是想看看能不能在武林大会上看到一枝花……
“爷爷,您快点,您快点呀!您这么慢的速度,我们何时才能到绣衣广场呀?”
樊念念背着包袱,在树林的前方,一边小跑,一边回头喊她爷爷,让她爷爷走快一点。她爷爷樊天下一边喘气,一边说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能不能走慢一点,我都这把年纪了,哪能跟你们年轻人相比呀!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走不动了,我得歇一会。”
樊天下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停下了脚步,并且伸手扶住了一棵大树,喘着粗气。樊念念转过了身,一边往她爷爷樊天下身边走去,一边说道:“爷爷,您是不是糊涂了,我是您的孙女,不是您的姑奶奶。”
樊天下扶着大树,喘着粗气说道:“哎呀我的孙女呀!你听话怎么不听重点呀!我是说:我都这把年纪了,我走不动啦!你走得那么快,我追不上你,要不你就搀扶着我,走慢一点;要不你就去给我买辆马车,然后载着我,不然我走不动了,我不走了,我得歇一会。”
他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便转过了身,然后后背靠着树干滑落了下来,坐在了地上。这时樊念念说:“好吧!那您先在这里歇一会,我去买辆马车来。”
她说完就往街市的方向走去,打算去买马车,可她只走了一小段路,就遇到了一群人;这群人正是十八年前出现过的那些土匪;领头的是风飒飒。已经过去十八年了,风飒飒他们老了不少了。虽然他们人老了,但是心还没老,还跟以前一样,好?色,见到美女就走不动路……
风飒飒他们见樊念念长得好看,便将樊念念拦住了,而且风飒飒还调/戏樊念念,说道:“吆!这是谁家的闺女呀?长得这么好看,瞧这脸蛋……”
风飒飒说着伸手去摸樊念念的脸,樊念念吓得连忙推开了风飒飒的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说道:“你是谁呀?你干什么呀?”
风飒飒淫/笑道:“嘿嘿!老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子看上你了,老子要把你带回家,好好疼爱疼爱。”
他说着,伸手去拉樊念念,樊念念往边上一闪,让风飒飒拉了个空,风飒飒气道:“小美人,别给脸不要脸啊!别逼老子动粗。”说着,他又伸手去抓樊念念,这次却抓着了,然后他拽着樊念念往他的住处走去,樊念念边挣扎边叫:“你干什么?你放开我,你快放开我。”然后朝着她爷爷樊天下的那个方向喊道:“爷爷,爷爷救我啊!爷爷……”
樊天下还在原来的那个地方,坐在那棵大树下喘着气,突听他的孙女在叫他,他赶忙起身朝着他孙女叫唤的那个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一群男人围住了他孙女,和他孙女纠缠着,他知道情况不妙,连忙跑过去推开了那个正在和他孙女拉扯的那个男的,并且对那个男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干嘛纠缠我孙女?”
那个男的就是风飒飒。
风飒飒听这个老爷爷这样说,连忙回道:“吆!她是您的孙女呀?那您不就是她的爷爷了嘛!爷爷您来了正好,我看上您孙女了,正要把她带回家,娶她做妾呢!”
樊天下一听,气道:“娶她做妾?你……你比我也小不了几岁吧?我孙女也可以称呼你一声爷爷了,都这把年纪了,还学着年轻人,光天化日之下,抢人家的孙女,你还要不要脸了?”
风飒飒一听这老头在骂他,连忙变得凶神恶煞起来,伸手去推樊天下,而且还不止推一次,边推边说:“糟老头子,你骂谁不要脸呢?老子能看得上你孙女,那是你孙女的福气,你还不乐意,还阻止,你要是再敢阻止,信不信老子一掌拍死你。”
樊天下的年纪本来就已经很大了,不像年轻人,身体结实、硬朗,所以他经不起别人的推推搡搡,被风飒飒最后那么一下推的,一个踉跄没站稳,摔倒在地,脚也崴了,只听“咯吱”一声,脚断了,樊天下捂着脚,痛得直打滚,并且叫道:“哎呀!我的脚,我的脚,断了,断了。”
樊念念见状,连忙跑过去将他扶坐起来,并且带着哭腔问道:“爷爷,您没事吧?爷爷……”这时风飒飒也走了过去,凶神恶煞地对樊天下说道:“老东西,看在你孙女的份上,老子不杀你,留你这条老命自生自灭。”
他说完,一把揪住樊念念的手腕,一边往他自己家的方向拽去,一边说道:“走,跟老子回家,做老子的女人,老子保你这辈子吃香的喝辣的,还有数不完的钱花。”
樊念念用另外一只手,去推风飒飒抓她的那只手,一边推还一边打,并且说道:“你放开,你放开,我不去你家,你放开,你快放开,你这个死变态,死色/魔,大淫/贼……”
樊念念和风飒飒他们,是在一片树林里纠缠着,而这片树林的另一处,正藏着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一枝花,大侠一枝花,他穿着红衣,戴着一个只能遮住上半脸的银色面具,腰间还插着一枝花,眼睛正盯着风飒飒的那个方向,嘴里也在嘟囔着:“原来是他们,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十八年前,他们杀了我曲叔叔,杀了我曲大哥,灭了新荷镖局满门,如今已经过去十八年了,这笔账也该算一算了。”
他说完,正打算往风飒飒他们那边走去,可是就在这时,从空中飞来一个女人,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这个女人名叫萧声声,是洞箫楼楼主萧白衣的女儿,她今年二十出头,长得不错:肩如削成,腰如红素,双眉修长,如花以玉,容貌清秀,漂亮至极,极其美丽。
她会武功,腰间始终挂着一把匕首。
她也会各种各样的乐器,因为她家就是卖乐器的……
她也是去绣衣广场的,不过她不是去参加武林大会,而是去找她老爹的……
她来到这片树林里,看到风飒飒他们正在强抢美女,于是她要去救助,便使出了轻功,飞了过去,边飞边说:“你个老淫/贼,都这把年纪了,还欺负人家小姑娘,你还要不要脸了?”
风飒飒听到后,连忙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却看到一个长得比樊念念还要好看的姑娘飞了过来,他赶忙放开了樊念念,然后色/眯/眯地看着萧声声,说道:“老子今日走桃花运了,还真是艳福不浅,才这么一小会儿功夫,就见到了两位美女,而且还一个比一个美。”
他说到这里,又往萧声声的面前走了几步,然后接着道:“大美人,你不让老子欺负她,可以,老子就听你的,老子不欺负她了,不过现在老子看上了你,要不你代替她,跟老子一起回家,做老子的女人,你看咋样?”
萧声声说:“想让我做你的女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就你那副又老又丑的模样,你觉得你配吗?”
风飒飒说:“配,当然配,老子虽然老了些,虽然丑了些,但老子的床上/功夫不赖,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和老子试一试。”
萧声声骂道:“我试你个死人鬼,你个死变态,看姑奶奶我今日不把你阉/了。”
她说着,挥匕首刺了过去。
萧声声武功好,出手快,匕首挥得稳准快,而且变招也快,忽刺忽挑,忽挡忽劈,忽砍忽扫,随意而出,随心而动,每一击都恰到好处,而且似有招又似无招,每一招每一式都看似无理,但又偏偏恰到好处的破了对方的进攻,两人打了上百余招也不分胜负。
风飒飒武功也不错,方攻为守,刀法简练写意,左一刀右一刀,刀刀力大无比,也很潇洒,似攻似守,收放自如。突然,他招式立变,指东打西,指南打北,身法精妙,避实击虚,速度奇快,力道十足,刀又快又疾;疾似风,快如电,刀式简单,不拖泥带水,不花哨,但威力齐大,以攻代守,一会劈,一会扫,一刀快似一刀,威力无可匹敌,但最后还是被萧声声打倒了,并且被萧声声扎伤了裤/裆,风飒飒躺在地上捂着裤/裆痛得直打滚。
他的那些属下们见状,连忙跑了过去,有的将他扶了起来,有的问道:“老大,您没事吧?您还好吧?”
风飒飒瞪着他说道:“你觉得呢?老子都快要死了,你还问老子好不好?你这个傻冒,你还不快上,你们都给我上,给我上,谁要是能够打死这女的,老子的老大之位就让给谁当。”
风飒飒说到“你们都给我上”的时候,便伸手指着萧声声,意思是让他的那些属下们对付她。
他的那些属下们听后,连忙挥刀冲了过去,和萧声声打了起来。刚才是一个人打一个人,现在是一群人打一个人,好在萧声声武功不错,能应付的过来。
此刻的萧声声,腾跃翻闪,影动身移,打得甚是激烈,招式变化飞快,身影闪动,令人眼花缭乱。突然,她越攻越猛,越打越绝,丝毫不给对方留喘息的机会,什么劈、刺、砍、抽、提,都使了出来,而且快准狠。
风飒飒的那些属下们也不差,将手中的刀时而刺划,时而劈挑,招招狠辣至极,时东时西,忽南忽北,纵越起伏,闪转腾挪,刀指东打西,点南挑北,一会快一会慢,好似在迷惑对方一样,让萧声声似解非解,于是萧声声也迷惑对方,一会动一会静,一会寂然而来,一会又寂然而去,而且打出的招式又是环环相扣,精妙如斯,变化无穷。
萧声声武功好,她将匕首在手中转来转去,使出很多种招式,而且快与慢也结合的恰到好处,东一下西一下,好像毫不费力气一样,轻松的很,最后将他们打倒在地。
他们被萧声声打倒后,然后萧声声气冲冲地对他们说道:“带着你们的老大快滚!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欺负人家姑娘,我定让你们好看,滚!”
那些属下吓得屁滚尿流,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然后拖着受伤的风飒飒连滚带爬地跑走了。
风飒飒他们那群人走后,这时萧声声走到樊念念身边,问樊念念:“姑娘你没事吧?”
樊念念说:“我没事,多谢姐姐相救。对了姐姐,我叫樊念念,他是我爷爷,叫樊天下,不知姐姐如何称呼?”
樊念念说到“他是我爷爷”这句话的时候,还用手指了一下躺在地上的樊天下。
“我叫萧声声,你叫我声声姐就好。”萧声声回答道。
樊念念惊道:“萧声声?”然后又问道:“你爹是不是洞箫楼楼主萧白衣?”
萧声声回道:“是啊!”然后又问道:“怎么了?你认识我爹?”
樊念念摇头道:“不认识。”
萧声声说:“既然不认识,那你怎么知道我是他的女儿?”
樊念念说:“是这样子的,我爷爷是说书的,我经常跟着他后面说书,自然对江湖上的人或事要知道一些。”
萧声声说:“哦!原来是这样啊!对了樊妹妹,你爷爷他怎么躺在地上?是不是受伤了?”
樊念念说:“是啊!他的脚腕骨折了,都是那帮混蛋干的,那帮杀千刀的,我爷爷都这把年纪了,他们还欺负他,真是混蛋,猪狗不如的混蛋,我咒他们,咒他们不得好死,死了也要进十八层地狱,永世都不得超生。”
樊天下躺在地上,捂着骨折的脚腕,痛得直流汗,他听到他孙女一个劲的骂那些山匪,但却没说要给他找大夫,所以他急了,说道:“哎呀我的孙女呀!你也别骂了,他们都已经走远了,你再怎么骂他们,他们也听不见了,你还是先给我找个大夫吧!我这脚腕是刚骨折的,能接的上去,你赶紧去,去给我找大夫。”
躲在不远处的花一枝,听到樊天下的话后,便连忙拿掉脸上的面具和腰间的一枝花,然后将面具和花都扔到了地上,之后走了过去,边走还边说:“不必去找大夫,我就是大夫。”
花一枝说完这句话后,人便已经到了他们的身边,然后他看着萧声声,说道:“萧姑娘身手不错呀!一个人打倒一群人,让在下真是佩服的很。”
萧声声疑惑道:“你怎么知道我姓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