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滦安喝着酒,用余光观察浮白和外公,见外公对浮白的欣赏是由心而发,便彻底放心了。
在今天的寿宴之前,叶滦安已经向外公透露过自己的性向,还同他说过今天会把人带来给外公看看。
老爷子看到浮白就什么都明白了。
把叶滦安叫进书房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
说他老不修,说他老牛吃嫩草,好友的儿子竟然也下得了手。
如果不是之后的宴会还要见人,老爷子估计会拿出鸡毛掸子,好好教训叶滦安一顿。
老爷子所骂的罪名,叶滦安都认。
他是不要脸地喜欢上了小自己十岁的小辈。
也迷茫过,更挣扎过。
可那小孩儿实在太耀眼了,他的挣扎还不到一天,就彻底认栽了。
他深知自己的性格,一旦出手,就不会给浮白后退的机会。
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克制隐忍,让浮白掌握主动权,让他彻底认清自己的心。
不过……
叶滦安抬头饮尽杯中的酒,眸光微闪。
早上的某个发现,让叶滦安决定改变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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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
老爷子毕竟上了年纪,精力有限,八点多的时候就让保姆扶他回房休息了。
年轻人也不敢留下来闹,怕吵到老人家。
叶滦安酒喝多了,有点醉,迷迷糊糊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别墅有叶滦安的房间,浮白过来扶起叶滦安,带着人往二楼走去。
很快就进了房间。
“福福。”叶滦安双眼微微眯起,含含糊糊地叫着浮白的小名。
浮白撑着叶滦安走到床边,嘴里回应着他:“我在这里。”
“福福。”
叶滦安继续喊浮白。
浮白扶着他坐到床上,叶滦安却是一个踉跄,连带着浮白一起摔到床上。
叶滦安压在浮白的身上。
浮白并未推开身上的人,一双狐狸眼略带笑意地看着叶滦安。
叶滦安温热的手掌抚上浮白的脸。
轻柔而缱绻地抚摸着。
“叔叔,你想做什么?”浮白一瞬不瞬地盯着叶滦安,哑着嗓子问,狐狸眼里的情绪直白热烈,不加掩藏。
叶滦安宽大的手掌却忽然盖住浮白的眼睛。
“福福,不要这样看我。”
浮白明知故问:“为什么?”
喝醉后的叶滦安特别听话,浮白问,他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我会忍不住。”
浮白:“忍不住做什么?”
叶滦安:“亲你。”
叶滦安的手掌还遮掩在浮白的眼睛上,浮白似乎在眨眼,卷翘的睫毛划过掌心,带来迷人心智的痒。
“叔叔,”浮白伸手不费什么力气就拿下叶滦安的手掌,在他的掌心上落下一吻,“忍不住就不要忍。”
叶滦安听到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他就势扣住浮白的下巴,对着那双朝思暮想的唇,重重地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