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随大哥去,”刃心露出笑容,“不信大哥,小弟以后咋办?还指望大哥多教教小弟法术呢。”
……
另一边,持天皇还在同他两位爱妃用膳,开始吃的时候是好好的,未想没持续多久,气氛便开始变质。
“虚情假意!”火焰皇后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
“姐姐,比剑之事,妹妹是没留心…”
“还说…”持天皇使眼色给颜贵妃,倒是持天皇在那里陪笑,他想通过他自己来化解她们二人之恨,“哈哈哈,这酒不错,凤儿乖…来惠君我们干一杯。”
“哼!”火焰皇后起身便要走,见持天皇不动身,又坐了下来,她毕竟是皇后,一国之母,在大局面前,她当然明白持天皇之意,可是私人之仇,她也不能不报,只是时间的问题,愣了会儿举杯带着脾气一饮而尽。
“凤儿,爽快…”持天皇也很头疼,在那里劝,平时气质全无,他只剩下最后一个儿子,就算颜贵妃如何不是,他也不能让事情恶化。如果必须牺牲一个,只能是那个灾星叶奕鸣。火焰皇后不快,要杀就杀他好了,其他有动机者还待查实。
“持天皇,臣妾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颜惠君举杯饮下一杯。
“你说,本王听着呢,”持天皇看向火焰皇后,火焰皇后在那苦笑着、略带伤感,倒完一杯又喝一杯。
“姐姐、持天皇节哀,克儿离开举国同悲,”颜贵妃又饮一杯,“持天皇之前处罚姐姐一年不可参与朝政,臣妾想请大王处罚惠君,解除皇后姐姐的约束。”
“大可不必,”火焰皇后听着一下起身,“持天皇宽心,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妾身都明白,命令以下,改变只会对持天王、甚至对整个持天国来说,都影响不好。”
持天皇有些明白了,准备起驾,“惠君本王去过凤宫,再去玉兰宫看你和文儿。”
颜氏行礼退下,持天王一下抱住火焰皇后。
她想走,她生气,持天王抱的更紧,“是本王对不住你,凤儿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还会有小孩,记住你还年轻。”
“不!”火焰皇后在也忍不住泪水,哽咽着。
……
话说淑贞得王令同两玉元帅等出持天国,她是既开心又难过。开心是因为不用在受爹娘约束不能出府。难过是因为就算她出了府,也只是去千里之外的地方,她想帮奕鸣又一次落了空。
“淑贞!”士雄叫住正在发呆的她,“快出持天国边界了。”
“哦,”淑贞只是应着。
“孩子们,等会到了天斗山下,我们不可与他们争夺,记住安全最重要,”两玉元帅开始定规矩,“都在一起,不可到处走动,切忌…切忌。”
“为啥?那我们来此还有何意义?等时间一过,宝物到我们手中残渣都不剩,”零儿就不懂了,“那不是有负王命?”
淑贞还在为奕鸣担心,哪有心思管这些,人在这,心以飘远。
“这五国中,我们是最晚来的,你们想想他们四国来寻多日,可有收获?”两玉看了看淑贞,摇了摇头双手合十,“天地万物,皆有因果,该来总会来,就算结果不是好的,也不必自怨自艾。”
“元帅的意思是,要佛性对待,”淑贞刚刚还拉着个脸,如今却一下好了起来,“还有这种说法,四国高手可不少,我们这边只有元帅一人强。”
“哈哈哈…是嘛?”两玉大笑,“不如我们就在此扎营。”
“空气清新,地处位置不高不低,视野算开阔,离天斗山只有几里之遥,”士雄四处观察,“佛性归佛性,元帅那我们啥时候行动?”
“不如第一场好雨下完…”两玉下马,他带的人虽然不多,百来人不到,却都是是精挑细选士兵。
……
“城外、城内人数还在增加,”左新、左飞打探消息回来,又捏了一把汗。
“想离开倒是更难了,”胶月更加担心了,“监军侯那里还有没有消息?”
“军侯自从帮了夫人,就被大王抓住,命是保住了,只是从此无王令召回,只能恪守边疆,不得回都城。”
“是我们母子害了他们一家…”胶月说着开始难受。
“夫人,事以至此,我想军侯也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等都受恩于他,才会抛生死救娘娘母子,”韩山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蓝,卡卡呢,”聊了半天,胶月发现二人不见了。
“他们二人去上面透气了,一直待在地底不习惯,估计等会就下来了,”左飞在回着,小蓝则神色慌张走下酒窖来,“我就一不留神,少爷就不见了,只留下手书:
各位亲人,奕鸣要去一趟叶府,别担心,奕鸣是乔装改扮成乞丐去的,这个叶府是爷爷为我设的——儿时的府邸,只是少有回去,有些地方荒了,一时附近不会有人,奕鸣曾经带救过自己的女孩去逛过,等取回东西,晚一点再会合。
“这个逆子,真是不省心,外面那么多人在抓他,”胶月气的半死,也要出酒窖,被左飞等拦下,“看,手书后面还有倒着的字。”
“奕鸣让我们想办法去都城后山,他有办法离开,”韩山看着字大致念出。
“都城后山?!”左新思考着,“此地离后山有一段路,查的严,就算装扮一下,不留神也会被查到。”
“天黑后,除非再下雨,我们…”小蓝补充着。
“很难?别说去天都后山,就算去了奕鸣他真有办法逃出么?”左飞不是不信,只是现实摆在眼前,外面到处都是官兵。
胶月叹了口气,难道她们要结束在这里了?
“天外无雨,不如就来一场火,这雨也就不远了,”光子明受叶宏相求前来。
“是右傅,”韩山、胶月异口同声,一眼认出。
“别慌,此处老夫一直是知道的,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前来,此时来,看来正是时候,”光子明脱下高帽子、黑夜衣,“人嘛,老夫以经安排好,记住一直往你们想去的地方跑,定要在起火后,二柱香内离开此处。”
“右傅,月儿真是感激不尽,”胶月等一起行礼,虽然带着怀疑,可她们已到绝路,只能赌它一把。
光子明忙行礼:“娘娘有难,老夫之责,公子那边,老夫已安排人多放水,只是接下来就看娘娘和公子的造化了。
“多谢。”胶月等再次行礼,直到送右太傅离开。
奕鸣这边,他乔装成乞丐,开始以为要费点功夫,没想到竟一下骗过官兵,让他顺利溜进叶府。
虽然如此绝境,他还是少不了暗暗自喜,还好半路偷偷钻入别人马车底下,才到的快。
其实冒此大险,他是在等梓苓报平安书信,算着时间他想梓苓应该到家了。
四处寻找,却没有看到约定的信鸽,“怎么会没有?”
恋爱脑的他急了,突然发现附近有声音,他小心翼翼靠近,没错就是他等的那只鸽子。
看情形,鸽子以来俩天之久,他扯下鸽子脚爪上的书信:
【你的女孩,以平安到家,勿念!
我的男孩,苓儿不在身边,要照顾好自己。你看我们也快再见面了,苓儿就在家等奕鸣哥哥来。
红豆…红豆…红豆……
叶奕鸣…叶奕鸣…叶奕鸣…..
霜梓苓…霜梓苓…霜梓苓……
你看,苓儿多无聊,一回来,就在闺房写了几行梓苓想写的字。
你可能会问到我妹妹,别提了,妹妹之事可被我父母骂坏了,只希望她早点回家咯,父母也会安心。】
往下看,则是梓苓所画,天城到孔村的草图路线。
奕鸣收起,放在身上,刚想离开,一堆官兵便来查。
“其他地方没找到,会不会在他之前这个府邸。”
“走,进去看看。”
“再抓不到叶奕鸣母子,孟大将军乌纱帽不保,我等更没有好果子吃。”
好在只是一些为数不多的杂兵,危险系数没那么多,奕鸣顺势躲在石缸里,有一人拿剑听见声响走近:“出来,我看到你了。”
奕鸣吓的直冒冷汗,不敢动弹,虽然为数不多,重兵估计就在附近。脚步是越来越近,他又一次劝自己冷静再冷静,他可不能折在这里,他还想带他母亲去见梓苓呢!
……
“怎么有糊焦的味道……”
“丞相不好了…”
“本相好的很,外面火是怎么回事?”吴君辉披上外衣。
“是相府一里处,起了大火。”
“什么时候的事情?”吴君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在火离的有一段距离,想了会准备出府,“谁在管理都城防卫?”
“一柱香前,目前是两玉元帅暂管,元帅走后,是副将于年。”
“好一个副将于年!还不派人去,叫上城内士兵,一起灭火。”吴君辉指挥左右,向着火处赶去。
……
“元帅,天黑了,各国兵将开始行动了,”天斗山下某一林子里,密探回令。
“只是黑的不太寻常了,”两玉抬头看着天空,淑贞也学着看,还没看出什么名堂,一滴雨就掉了下来。
“快,进帐篷。”两玉指挥着,打了个喷嚏,“哪个小子,在说本帅坏话。”
刚进帐篷,大雨以倾盆而下,淑贞在那偷笑:木贵找两玉元帅学本事是有原因的,不像她那个爹,规矩多也就罢了,能开完笑那是奢望!
两玉伸手接了几滴雨:“真是一场好雨。”
众人还在迷雾中,密探来报,其他四国以派人堵住下山四个路口,此外还有一些江湖人士加入。他们两玉元帅倒好,在这同他们谈心、吃东西,探子是派出去了,如此佛性,不行动有什么用!难道真能等到宝物?!
也是同一时间这雨,把城中火竞速浇灭。
“真是一场急时雨,”吴君辉落娇,安抚火烧处,“损失多少?”
“不是很大,只是这房子要重建,里面的东西要从新买。”
“查好火因,损失由官家补。”
“多谢丞相。”官兵带百姓谢过
“多亏了丞相大人来…”
“好人呐。”
虽有抱怨声,更多的是赞赏吴君辉的话,他这个丞相第一时间赶到现场,当然比那些后来的官更得民心。
“好一个失职之罪!元帅不在,你这副将就什么都不会了!”持天皇大怒,好在丞相已为他料理好。
于年带着枷锁跪在地上,磕头悔过:“罪臣不知道会发生此事,就小赌了几把,结果…”
“带下去……”
洪烛领命带于年退下,杀于年,飞鸽传书以报两玉。
“胶月母子还没诛杀,这都多少天了?”
“大王,不是没到时间吗?金丝鸟它只是藏的太密了,诛杀是迟早的事,天城层层围住,不怕他不现身,”颜贵妃安慰着,“一个叶族娘娘,帮忙的人还是挺多的。”
持天皇把她抱起,直往殿内走:“看来爱妃病以康复。”
太监、宫女知趣关门退下,守于房外,此一幕正被火焰皇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娘娘,小心身子,”易公公行礼,为皇后披上披风。
“无防,”火焰皇后到嘴的话,还是咽了下去,转身便起驾回凤宫。
此刻她心中只剩仇恨,没那么多精力为其他,有的只是重新拔剑!
铜镜里的她,已不在是从前那个巾帼女将军,容颜不再,爱子以逝,唯剩一颗杀心!
……
“奕哥哥…”
“又吵?”睡梦中奕鸣,手在乱挥。
“奕哥哥,你杀了那个官兵。”
“奕哥哥,你不要怀疑,你所梦皆为真实。”
“奕哥哥,你的不安皆为真实…”
深夜里,奕鸣耳边嗡嗡,右手抓着左臂上的疤痕【月痕曾经划伤留下】血一滴一滴掉落下来…….
睡梦中,月痕器灵与奕鸣各遮住半边脸;
睡梦中,器灵诡谲可怕;
睡梦中,奕鸣双手都是血。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