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儿,你先回府去吧,母妃自己去御书房。”
贤妃心里并没有底,但她娘家兄弟的确只有这一个嫡子。
她若不救,以后张家怕是都不会再管她了。
“母妃,还是儿子陪你同去吧,为表弟求情过后,再与父皇说说皇弟的事。”
宁王心里恨不能立马回府,但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好似不忍留下贤妃一人面对,自己无论如何都要为此事出一份力才行。
“你皇弟的事,今日是说不着了。你回府去等母妃的信,过几日总有能提的时候。”
贤妃一时想不出更好的法子,但长子坚决不能被扯进这件事里,还要留着他救小儿子呢。
“是,儿子听母妃的就是。”
宁王不再多说,将贤妃送到御书房后,他便出宫回府了。
空间里,墙上的画面已经停止不动。
那被绑住手脚,一身锦衣被抽烂的人不是张勇谋又是谁?
“唉,暂停了便是决定他命运的人去商量如何处置他了。”
小葫芦伸了个懒腰,慢吞吞道。
“哦,那我出去看看决定他命运的人是怎么商量的。”
楚沁姝也学小葫芦的样子伸了个懒腰,懒懒的接了一句。
说完之后,她的意识随即就回到身体里。
“啊哦~”
【皇爷爷,姝儿醒了,姝儿要尿尿,姝儿要喝奶奶。】
楚沁姝睁开眼睛,笑的眉眼弯弯。
永平帝早已平复怒气,正在批奏折。
见她醒来,也忙和谒的笑起来。
“姝儿乖乖睡醒了?皇爷爷叫姚嬷嬷来抱你好不好呀?”
姚嬷嬷听见二人互动,都不用叫就到永平帝跟前了。
楚沁姝被抱去了偏殿,贤妃才到御书房外。
这次,侍卫一看她的神情,便知晓她去过冷宫,忙进去替她通传。
永平帝让她进了殿内,却还是自顾自的批奏折,根本连个眼神都没给她。
“皇上,臣妾今日并未给谋儿传信让他进宫,这其中必是有人算计了谋儿,还请皇上为臣妾作主,还谋儿一个公道啊。”
贤妃十五岁入宫,到如今已是整整三十八年。
年轻时也曾与永平帝琴瑟和鸣过一段时日。
那时仗着太后是她姑母,不惜与后宫众妃为敌也誓要得到帝王独宠。
但帝王之情,哪有长久的?
所谓独宠,也不过是自欺人罢了。
“贤妃,外男不得入后宫这一条,你做为宫里的老人不会不知道吧?所以,这公道你要朕如何给?”
永平帝回御书房后就让禁卫军去查了入宫记录,那张勇谋的确是自己带着信物进宫的。
既进了宫,那冷宫的事就得他自证清白。
而且,他在冷宫里那副不堪入目的样子,看见的人可不少。
后宫是皇家的后宫,怎容他一个外男如此亵渎?
“皇上,命人彻查此事。
谁人给谋儿传了信,那信物又是谁人给他的,还有放他进宫的侍卫以及领他去冷宫的宫人,一个都不能放过。”
贤妃说的激动,完全把自己安排去陷害寿王的人手忘了个一干二净。
“啊呀,啊呀~”
【皇爷爷,姝儿要皇爷爷给姝儿喂奶奶,姝儿要听八卦。】
楚沁姝被姚嬷嬷抱回来了,热的奶一口没喝。
见贤妃跪在堂下,姚嬷嬷有些进退两难。
可楚沁姝才不管这些,就冲着永平帝啊呀啊呀的卖萌。
她才不信永平帝会不抱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