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月筑阳真君深感困惑。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知道留云的怒气一时难消,他们二人并没有立刻逃出璃月港,继续结伴出游,反而是隐秘身形悄悄跟着他们来到了此处茶楼,打算来一招灯下黑。
以留云不会过多注意周遭的性格来看,这一招不说十拿九稳,也得是稳操胜券。
就是说话得注意一些,不仅要避免被留云给听了过去,旁边还有一位因为客人众多而拼桌的凡人,若是让其听了过去,怕是得造成不小的影响。
所幸他们二人相处时间颇长,所有言语都只需一个简单的眼神,便足以让对方知晓。
‘理水,我总觉得心有惴惴,总感觉会坏在那只狐狸的身上,白辰狐仙的性格你我二人都知道,向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堪称祸害的。’
‘削月,你在担心什么?你我二人装扮的如此像凡人,留云怎么可能注意到我们,这次计划必定万无一失,把心放在你的肚子里,好好享受一下凡人的早茶。’
‘啧,留云看起来被这小狐狸哄得挺开心的,足以证明此狐年纪轻轻便具有颇深的心机,到底不是白淌的是血脉,理水,我们还是要更加小心为妙。’
‘这小狐狸看起来嘴很甜啊,留云被哄得开心肯定更加不在意了周围,看来你我二人能够放心一些了。’
“今日有云家班进行编排的新戏出场,二位先生也是因此而来?”
将手中的菜单递交到削月筑阳真君的面前,拼桌的凡人微笑以待:“在下是往生堂客卿,钟离。不知二位该如何称呼?”
“唤我侯章即可。”削月筑阳真君对于卜算之术还算精通,也因此还是在意心中莫名其妙的预感,无意点餐,将菜谱转赠给理水。
“我名接笏,名字拗口了一些。”
理水叠山真君翻看着手上薄薄只有几页的菜单,感慨璃月港的生意人越发精明,竟给每道菜都配上了专门的图画。
“不知道今天的新戏是什么?”
“听闻是根据帝君曾经的故事进行改编,是与风神巴巴托斯的第一次见面,云家班这次还特地从蒙德请来了一位小有名气的吟游诗人,据说是今年吟游大赛的次名。”
“具体如何?”
“接笏属实有些为难在下了,新戏代表的就是还未演唱过的戏曲,又如何提前告知,不过还请接笏先生放心,在下可以担保新戏的质量不错。”
“哼~希望没有贬低帝君的形象。”
钟离微笑着说:“还请接笏先生放心,璃月谁不崇拜帝君他老人家?要是涉及帝君的戏,那必然是要请最好的戏曲大家来唱,若是有人在台上表演是唱得不伦不类,那肯定是要遭批的。”
理水叠山真君眉头一皱,“其他戏唱得不伦不类的就不遭批了?”
“总归是比帝君的戏要宽容一些。”
“这怎么行,什么戏都得一视同仁,若是只对涉及帝君的戏严格,却对其他的戏宽容,这岂不是在把戏曲分个高低?长此以往,璃月的兴趣该如何发展?我想帝君知道了,定不会开心。”
帝君常有听戏的爱好,迄今为止流传了不少有关于此的传说,这些凡人肯定听说过,但光想着赞颂帝君不去钻研其他的戏,帝君必会因此叹息。
理水叠山真君打算好好品鉴新戏后,再听一听其他的戏。
“接笏先生说的有理,在下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