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禾被周太傅的反应吓得一愣。
不过是略有疏忽,何必如此动怒。
周太傅也太夸张了吧。
她一脸茫然,向萧淮歌露出求救的目光。
萧淮歌却气恼的别过了脸。
这个沈清禾,平日里诗词歌赋信手拈来,谁知却是个虚有其表的花瓶。
竟然连沈棠都比不过。
如此不争气,害她也跟着丢脸。
看到连萧淮歌都不帮她,沈清禾只能憋闷的开口认错。
“太傅说得对,都是小女做学问不严谨,回去后定然苦心钻研。”
“哼。”周太傅脸色不好,却也懒得与一个女子计较。
高声宣布道:“我宣布,这次诗会的魁首,非沈棠姑娘莫属。”
“三皇子的《卧虎》与江小姐《寒菊》,并列第二。”
“六公主的《咏梅》,屈居第三。”
“可有人还有异议?”他沉声问道。
底下众人纷纷摇头。
“并无异议。”
“先生们评判公正,我们心服口服。”
周太傅的脸色总算是好了几分。
他回身落座,没再说话。
长公主见状,眉心蹙了蹙。
转瞬,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吩咐道:“管家,沈小姐才华横溢不逊男儿,魁首之名实至名归。”
“把琅椛玉印拿给沈小姐,以后永州境内,沈小姐可以畅通无阻。”
“是。”管家恭敬的把玉印送到沈棠桌上。
众人艳羡的目光投向她。
沈棠面不改色,起身谢恩。
“多谢长公主馈赠,沈棠铭感于心。”
“嗯。”长公主端起茶盏,似是很满意。
随口道:“既然诗会已经结束,不如大家用些点心,观看歌舞吧。”
她轻轻松松,就想把刚才的事一笔带过。丝毫不提让沈清禾与萧淮歌履行赌约的事。
萧淮歌闻言一喜,沈清禾更是放松的舒了一口气。
心知这是长公主在为她们周旋。
其他人自然也看出了什么,却不愿意为了沈棠得罪长公主这尊大佛。
就在二人得意之时,却听到一声轻叹。
“真是无趣……”景姣姣半支着下巴。
小巧的红唇微微撅起,无聊道:“说好的愿赌服输,原来只是说说而已。”
“早知如此,就不浪费工夫了。”
她红唇微微嘟起,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娇俏。
对着上首的景昭甜甜一笑,招呼道:“哥哥,我们回府吧,这里太没意思了。”
此言一出,整个大厅顿时消声。
众人暗暗感叹,景家小姐果然大胆。
长公主明显是要息事宁人,她还敢唱对台戏。
不过仔细一想,便明白了景姣姣直言不讳的底气。
一者,靖远侯府受皇上重用,嫡亲哥哥景昭更是年少有为,位高权重。
景姣姣是侯府唯一的嫡小姐,身子不好,又尚且年幼,就算是说错了什么,也无人与她计较。
二者,景昭身处要职,与其在权贵中左右逢源,不如桀骜一些反而更让皇上安心。
果然,长公主眸色一沉,却还是压下怒气。
她扯了扯嘴角,眼中没有几分笑意。
“倒是本宫疏忽了,差点让小六成了失信之人。”
“既然如此,小六,还不赶紧履行赌约。”
萧淮歌不满地瞪了景姣姣一眼。
小声呢喃一句,“多管闲事的病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