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父母也是有病。
亲生女儿不疼,抱一个来疼。
陆霄骁没有再去询问南初消息,原本以为他放下了,却不想还能梦到,相信科学的他,此刻也觉得无稽之谈。
瞎猫碰上死耗子,肯定是凑巧。
陆霄骁跟他妈一样偏执的性子,要是他知道自己这个当舅舅的一直骗他,会不会学他妈,抛弃家人私奔?
为了防止这一天,他得提前断掉这个可能,反正陆家不可能让一个道德败坏的女人进门,“这女人一直不结婚,我心里不踏实。”
“既然她不想出国,那老刘你派个人去,给她介绍对象,现在的女人不都想嫁军官,当什么军官太太。”
“我记得老张不错,虽然四十二岁了,但有担当有能力,身体素质不错,从来不乱搞,媳妇难产死了,留下一个儿子奶奶在带。”
“职位也是个团长,养家糊口没问题,他一直想给孩子找个后妈,到时候二人结婚,南初也不用带着孩子抛头露面。”
“直接去随军。”
“也不会有什么阿猫阿狗欺负。”
“到时候她过的好了,陆霄骁也不可能去抢别人媳妇,这小子年纪也不小了,也该给他安排结婚对象。”
陆为战站在窗边,升起的太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也曾给过陆霄骁和南初在一起的机会。
可是南初却怀了许以安的孩子,如果他们是普通人家可以不在乎,但他们不是。
他这样做也是为了两个孩子好,希望他们以后知道真相,不要怨恨他这个始作俑者。
南初醒来的时候,天色已暗。
昏黄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空荡荡的病房,像那迷人的烟雾,让人不由地感觉一阵窒息。
身上湿漉漉的很粘糊,出了大量的虚汗打湿了衣服,嘴里铁锈味肆意弥漫着,双唇发白干裂开来,鼻翼之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南初姐,你醒了!”
南初看向阿辉,他一脸惊喜。
也不知道他到底哭了多久,眼睛都肿成核桃,看上去很是滑稽,“昨天谢谢你,要不是有你在,孩子怕不是保不住了。”
她声音嘶哑,不像自己的。
“南初姐,这是我应该做的!”阿辉心里有个疑问很久了,“只是孩子都八个月了,你为何还会吃堕胎药,医生说你这样做很危险。”
南初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呼吸缓慢地摇了摇头,“都八个多月了,我怎么可能会去吃堕胎药,那可是我和他的唯一的孩子。”
最后一句,说的很轻。
阿辉急眼了,“那医生怎么会说你是吃了堕胎药大出血?总不可能医生诊断错了吧,还是有人要害你?”
二人,都想要了宋祈年。
南初累了,“阿辉,你去报案,说有人给我下药,想害我命。报完案,你打这个电话,让她找人来帮我搬家。”
她也不敢相信。
吃顿饭而已,差点要了她和孩子的命。
与宋祈年合作以来顺风顺水,没有产生矛盾,总不至于她不嫁给他,他就杀她吧?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刚从鬼门关回来,在没有人护着的情况下报案是最好的选择,让公安去调查所谓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