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闹了跳楼一幕开始,她就一直独居在那栋小楼。
佣人过来搀扶,却被安夏一手挡开了。
“不用。我自己可以走。”
膝盖跪的酸痛,她强撑着站了起来,稍稍一动从肩膀到腰部,骨头都跟要散了一样,每一步都走的摇摇晃晃,痛苦不堪,好像随时都要摔倒一样。
“三少。”
白叔看见纪靳南出来,想解释,纪靳南抬了抬手:“让她去。给她送点药过去。”
“好的。”
纪靳南没再说话,站在廊檐下,凝视着那个艰难行走的背影。
安夏觉得自己是用生命走完了这段路,回到小楼的。刚进房间,主宅佣人吴妈就提着药箱进来了。
“少夫人,我给你拿了点药过来,擦擦吧。”
“谢谢吴妈。”
安夏稍稍侧脸整个后背就疼的钻心。吴妈看了一眼她肩上那已经快皮开肉绽的血痕,连连叹息:
“老太太下手也太狠,少夫人,你快别动了,坐好,这背上我看有的地方都渗血了,你忍着点,我帮你把拉链拉开。”
“谢谢。”
依旧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有感谢。
隐形拉链在藏在里面不好拉,刚把衣服拉起来,吴妈就明显感觉到安夏的身体一阵轻颤,拉链稍微往下拉一点点就看见衣服下红肿的皮肤,甚至有破损的地方血肉都露出来了。
看着就疼,这丫头却一声都没吭。
“少夫人,您可真能忍。其实您当时要是多求求老太太说不定她就不会这么下狠手了。老太太平时也挺慈祥的,不是那么尖酸刻薄的人。”
吴妈一边小心翼翼的拉下衣服,一边好意提醒。安夏微微转脸笑了笑:“你说的是我下次记住了。”
纪老太太那样的人会被眼泪和哀求打动恐怕只是他们的臆想。但是她没有去争辩。
她唇角微微弯着,挑着点点笑意,因疼痛而惨白的脸上竟看不到半点怨恨和委屈,神情坦然的让人心惊。
这女人,莫非跳了一次楼把脑袋给摔坏了?
纪靳南站在门口,微微讶然。
安夏一看见纪靳南,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胸口,很警惕的看着他。
“你,你怎么了?我这里不方便,麻烦你先出去。”
刚刚挨打时都没见她慌乱,这时候却紧张的不行。纪靳南心头微微不快。
胸前没走光,后背可是整个都露在外面,虽然那一片现在是血肉模糊,但是那也不能让他这样看着啊。
安夏小心肝乱蹦,纪靳南却根本没理会她的排斥走进来伸手就问吴妈要了她手里的药膏。
“给我。”
“好勒。”
吴妈笑着起身,将药膏递给了纪靳南之后就出去了。
安夏见纪靳南在她身边坐下来,脑袋都轰的一声要炸开了。
“你干嘛呀?男女授受不亲,这样不太好吧。”
她很抗拒,屁股抬起来就想挪开。不想,一激动忘了后背的皮开肉绽,一动,疼的倒抽冷气。
“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