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蛋碎是一个男人所不能忍受的痛苦,那么再加上踹腰子不知道会不会痛苦加倍。
那一会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赶快让江宁帮的人没有还手的力气。
随着江宁帮的人全部倒下,包子和闫川赶紧折返回去帮助大飞,只有我还在对着躺在地上的他们疯狂输出。
每一脚都能换来一声惨叫,渐渐的,我突然喜欢上了这种可以发泄情绪的感觉。
“好了吴果,去帮包子他们,江宁帮这几个傻叉被潭州帮利用了我还不知道,连个弩也不分给他们一把,这些傻叉还天真的跟着卖命!”
八爷喊醒了我,刚才我的状态真的有点快要入魔的感觉。
调整了一下呼吸,我赶紧转身朝大飞他们那跑过去,这边损失惨重,大飞的手下有四五个已经躺在了我地上,身上还插着弩箭,希望他们没伤及要害。
八爷说的没错,潭州帮手里有四把弓弩,却没有分给江宁帮一把,明显是把他们当炮灰了。
其实这也正常,自打崔小白死了以后,江宁帮在南派的地位肯定会一落千丈,想要重振旗鼓,只能是有一个比较权威且有威望的人重整江宁帮,要不然他们就是一盘散沙。
再看大飞他们这边,有了包子和闫川大的加入,压力减轻了不少。
弩箭和枪不一样,不能连续发射,所以在这个间隙,大飞和包子他们已经几乎接近了潭州帮的人。
拿弩箭的四人见状赶忙往后退,其他人上前阻拦大飞他们,给弩箭手争取时间。
他们在背后放冷箭,这边既要防备潭州帮的人,又要躲避弩箭,一时间双方竟也僵持不下。
主要还是潭州帮的弓弩手现在放不开手脚了,前面是他们自己的人,得时刻注意,要不然以弩箭的速度,我们这边受伤的概率会大大的提升。
双方都有顾忌,但吃亏的还是我们这边。
眼看着又有一个人中箭,大飞怒吼一声,猛的向前扑了过去,瞬间将一个人扑倒在地。
闫川见状,与其策应,一个扫堂腿将一人扫翻在地,然后顺势滚向后方的弓弩手。
但就在这时,两只弩箭几乎是同一时间发射,速度之快,一只射在了大飞的肩膀上,另一只射在了闫川的大腿上。
“川子!”
我和包子几乎是同时喊了一声闫川的名字,见他受伤,此时的我瞬间气血上涌,一股莫名的怒意直冲脑海。
这一刻,我就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弄死这帮逼养的!
死!全部都得给我死!
情绪失控,我冲进人群,我能感觉对方的拳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但却感觉不到疼痛。
“啊!!!”
“滚开!给我死!!!”
这是我脑海中最后的念头……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满是消毒水味道的病床上。
左手和右腿以及脑袋上都缠着绷带,右手上还挂着点滴。
我试着起身,却感觉浑身疼痛,好像快要散架了似的。
“有人吗?”
我冲门外喊了一声,就连说话都会牵动胸腔的疼痛。
轻轻晃了晃头,为什么我与潭州帮最后的事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