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就不能午休完再洗衣服呢?”
王帆躺在床上,颇为不满的朝杨初见吼道。
杨初见上午从汉堡店兼职回来,一身的汗臭味,恰好午饭时间,顺道用洗衣机把衣服洗了。
洗衣机是宿舍四人新换的,每人出了110在某东上买的。宿舍里有学校安排的洗衣机,但洗一次很花钱,四人索性合资买了一台,就像孟子朔与王帆合伙买车一样。
不过,那台两千六买的二手车已经报废了,电池问题,开不了只能处理给车行了。
杨初见不好意思的赔笑了几声,但午休前洗衣服好像也挺正常的,可能是每个人作息习惯不同吧。
比如下午王帆从健身房回来要睡觉,那个点杨初见一般没课不去兼职的时候会打游戏。王帆的睡眠又很浅,于是杨初见敲击机械键盘的声音便会吵到王帆睡觉。
王帆觉得南方人尔虞我诈,没有北方人的豪爽。杨初见觉得王帆对南方人有很大的歧视,恰好宿舍除了他都是北方人。
杨初见身上带着一股子商人的“算计感”,不是喜欢算计别人的算计,而是事事都要考虑清楚才选择的“算计”。
这让王帆看来就是商人的“奸诈”。
“杨初见,你下午去不去图书馆?”
杨初见下午没有兼职,今天没有排到他,可以休息一天。
“孙管儿你去吧,我出去一趟。”
“孙管儿”是王帆跟孙恒取的外号,因为河南人很喜欢说:“管儿~”。于是就叫他“孙管儿”了。
孙管儿家境不好,学习颇为努力。
记得杨初见刚进宿舍,孙管的一番话就给杨初见干沉默了。
“你知道咱四级和计算机二级什么时候考吗?”
杨初见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貌似自己才刚刚上大学吧?这就开始内卷了吗?
“咱能不能先把学校熟悉了......”
琼州的天气很热很热,阳光炙烤着这片土地,在北纬16°这里,你几乎不用愁衣服干不了。即便是雨天,半天的时间也够了。
杨初见将窗子和门都打开了,空气可以对流,一股带着丝丝暖流的风吹进宿舍,吹的衣柜上贴的海报微微作响。
“好安静,内心似乎没有一丝的波澜。”
心如止水,大抵是享受着午后悠闲的暖风与宁静的片刻。尽管宿舍外的饮水机烧热水的声音有些突兀,但无伤大雅。
杨初见慢慢没有了大一时的焦虑,因为口袋里有充足的存款。
“焦虑大抵不过是自己难以改变的现状以及遥不可及的欲望,二者之间无法跨越的鸿沟便成了你焦虑的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