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哥，你说回忆是不是都是痛苦的？”月辛凡注视着篝火，骷髅刚丢进去的树枝很快就燃烧殆尽。

“你这样认为的理由是什么？”骷髅又从黑暗处，拿出一根树枝丢进篝火中。

“回忆是美好的，就会感到惋惜，甚至与当下进行对比，反差会进一步加剧这个惋惜，就是……回不到过去。”篝火燃烧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回忆是坏的，那就更感到愤怒了，会懊悔自己当初为什么会那样。”也许是在梦境中的缘故，月辛凡说话很平静。

“这取决于你。”骷髅从黑暗处拿出一根树枝，指向月辛凡。

“我？”月辛凡也跟着树枝指的方向，指了指自己。

“朝哥，你是想说除了身体上的痛苦以外，其他的痛苦都是源于思维造成的对吧。”月辛凡刷视频说到的大道理也不少，讲起来，头头是道。

“并不是，”骷髅把手中的树枝丢进篝火中，“你只需要静静地观察。”

“观察？”骷髅的话让月辛凡有点摸不着头脑。

“有些东西是说不清的，我说出来只会让你误解。”骷髅摇摇头，无奈地说道。

“文字只能无限趋近于真理，它只是一个路标，告诉你该往哪走。”骷髅又从黑暗中拿出一个树枝，这次它没有直接把树枝丢进篝火里。

骷髅拿着树枝伸进篝火中，火焰通过树枝蔓延到骷髅的手上。

“无论别人如何描述火焰，对于没见过火焰，没有被火焰灼烧过的人，是不可能清楚认识到火焰的。”骷髅看向对面的狐女，却发现对面的狐女低着头，竟然睡着了。

“怎么讲到关键时刻就睡着了呢？”骷髅摇摇头，一脸的无奈。

十分钟后……

“嗯？”月辛凡吸溜下哈喇子，“讲到哪了，朝哥。”

“你听到哪了？”骷髅愣愣地看向月辛凡。

月辛凡思考了一会，回答道，“观察。”

感情重要的月辛凡是一点都没听进去，骷髅捡起一根树枝，“那需要我再讲一遍吗？”

“算了，算了。”月辛凡摆摆手，总感觉自己很困。

不对，我现在是在做梦，怎么会感觉到困呢？在梦里睡觉……月辛凡想想都觉得奇怪。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骷髅把手中的树枝丢进篝火里。

“朝哥，你会孤独吗？”月辛凡是不孤独，月辛凡有离，怎么会孤独呢。

“当然会。”骷髅立马回道。

“那怎么办？”篝火下，火焰的尖端照耀着骷髅。

“就那样，观察它，别让孤独成为你。”骷髅从黑暗中捡起一根树枝丢进篝火中。

“啥？”月辛凡摇摇头，表示听不懂。

“你很讨厌孤独吗？”骷髅从黑暗处捡起一根树枝，指着月辛凡。

“嗯。”月辛凡点点头。

“这样吧，我给你一本书，你拿去看看。”骷髅从黑暗处拿出一本书递给月辛凡。

“这是路标，它会指引你去找到答案。”骷髅把厚重的书本递给月辛凡。

“好的，”月辛凡点点头，照着书名读了起来，“此时此刻的力量。”

月辛凡一抬头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