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蓝圣女嘴唇微张，有些惊讶。

“就你爸妈给你取的名字。”我试图再解释得详细点，以防她不懂，“就你没加入‘飞升教’之前，别人叫你的名字。”

“你说那个呀，忘了。”蓝圣女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忘了？”我瞪大眼睛，一脸疑狐。

“不行吗？”她也同样瞪大眼睛与我对视着。

“行行行。”我不好意思地撇过头，我想我也是病了，会跟这群疯子讲道理。

“你也会忘的。”蓝圣女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我不会忘的，”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叫朝露。”

我要去找啊妈！当然这可不能让那个蓝圣女听到，省得麻烦。

“朝露？那我就行行好，帮你记下了吧。”蓝圣女大口地啃着苹果，一脸的无所谓态度。

“喂，我可没让你帮忙，想让我送礼，没门。”我对她擅自帮我的行为，感到恼火，毕竟我口袋里的石头，早在之前躲避骷髅时，丢光了。

“吃不吃？”蓝圣女好像忽视了我说的话，而是自顾自的递给我一个拳头大的苹果。

“哎？”我有点疑惑，手却不自觉地接过了那个苹果。

“先说好，我可没啥好送给你的。”我拿起苹果就啃，以防她反悔。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蓝圣女捧腹大笑起来，“咳咳。”

由于蓝圣女笑得太厉害，导致被呛到，口中的苹果渣全都吐了出来。

“你比那个绿天子有趣多了。”她感受到我疑惑的目光，解释道，“就黑教主手底下的天子。”

“喔喔，话说这天子，圣女到底是怎么定的？”我说出了自己先前的疑惑。

“看命，”蓝圣女举起她手里的苹果核在我面前晃了晃，“就像这个苹果核一样，生来就是被我吃的命。”

“你命好，你就是天子，圣女，命不好，就是底下的一群信徒。”她把苹果核丢入海中，“其实结果都一样，早死晚死都得死。”

“你很痛苦吗？”在我印象中，只有生活在痛苦里的人，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你说什么？”蓝圣女，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我说，”我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很痛苦吗？”

刚刚嘈杂起来的黑夜，又寂静了下来。

少顷，蓝圣女才回答道：“或许是吧。”

这一次，她一改之前的懒散和无所谓的态度，取而代之的是她的无奈。

“我之前也很痛苦。”看着蓝圣女脸上的悲伤，我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怎么了？”蓝圣女打量着我，并没发现我哪里痛苦。

“孤独，没有朋友。”我又陷入了在大斯志学校生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