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玄将随手捡的一颗小石子丢进水沟里点点头说道:“宾狗,看来你也不比你弟笨,去年筹钱一共葱你妈妈那里借到25万,但你妈妈有个条件就是;分红归还本金,也就是说我要在5年内通过分红的形式给你妈妈支付本金。同时我也跟她说过,你和你弟包括你妈都是分红三选一对象。这样一来你清楚一点没有?”
汤艳点头:“这么说,你昨晚上叫我来帮你,实则不然,是想让我自己挣学费呀。”
杨清玄点头。“这是其一。不过你说的对”还朝她比了一个拇指。
确认了汤艳的话。
汤艳得到回复高兴的跳起。
“我太感谢你了。”说完纵身一跃跳到杨清玄背上。想要拥抱他。
但杨清玄只感觉汤艳跳上来后自己重心不稳。
下一秒。荷尖在杨清玄的眼睛里不断放大放大,再放大。
“扑通”
正在窝棚下休息的众人注视着两人的一举一动。看见两人掉沟里后。纷纷捧腹大笑。他们也知道那小水沟除了臭点以外是淹不死人地。
跌落水沟的两人。杨清玄率先葱水沟里站起身。看着还躺在水沟里的汤艳。气愤的很。
虽然白天艳阳高照得温度不低。但早春的水依旧还是很凉。越想越气,他弯腰从水沟里掏出一把淤泥。抬手冲着汤艳喊道:“汤艳,我让你尝尝淤泥的咸淡。”
说完一把将淤泥往汤艳脸上招呼去。
汤艳还没站起身只感觉面前一坨东西朝自己飞来。
下一秒
“噗,呸,呸,呸~呸”
“哈哈哈”看着用手指掏鼻孔里淤泥的汤艳杨清玄瞬间笑出了声。“叫你鬼跳,还跳不跳回家记得帮我洗衣服。”
汤艳起身坐在水沟里。正忙着清理脸上的淤泥。哪管得了那么多。最主要的是想着待会是不是也掏一把淤泥喂进杨清玄嘴里。
在吐了好几十口痰终于感觉嘴里没有淤泥后。汤艳站起身。这一站差点让他后悔。虽然嘴里已经没有淤泥了,但那股味道差点让他窒息。
她看着已经在用水沟里的浑水涮洗淤泥的杨清玄。没有了报复的想法。他刚说了下午得自己给他洗衣服。要是现在往他身上丢泥巴,下午遭罪的还是自己。想了想干脆放弃报复的念头。索性也跟着杨清玄一样在浑水里涮洗衣服。
只是这一幕让看热闹的几个工人觉得有些扫兴。纷纷开口蛊惑汤艳报复回去。这样才能~小艺~小艺~阿瓦达啃大瓜。
汤艳没有理会几人,报复的前提是想好报复之后自己该如何收拾摊子。有仇不一定得当场报回来。可以拉长战线。毕竟在慢慢人生当中。用最小的代价报复回去。让对方不痛不痒还没办法反击的方式报复回去同时也要注意提醒对方这是报当年的什么仇。这样才好玩嘛。
休息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
下午汤艳没有了早上那般敷衍了事。而是认认真真的干活。不会的地方也会请教几人。
毕竟这是自己在给自己挣学费。她不想到时候自己需要钱了。分红才分三块六毛八。那不扯犊子了嘛。
而众人也是对汤艳的提问做着讲解。并且是毫无保留那种。
日枕西山,到了收工的时候了。汤艳将锄头拖在地上。弓着腰,面色扭曲的往窝棚方向走。
整个下午杨清玄就只过去看过三次。他对这群人比较放心。去年冬月的时候已经带着他们并且细心指导过他们该怎么移栽了。所以就当了甩手掌柜。而他自己则是去给燕窝果苗施肥去了。
杨清玄这个基地主要的营收都是来自育种。育种周期相对短。而且有大的农业种植公司作为订单保证。这也是从零开始到现在每个月他都有钱赚的商业经。看见别人种啥种一个七八年后才有巨大回报他不眼红。而是想着从种苗出发。先做来钱快的生意。后面再考虑拉长战线。
等他从苗圃回到窝棚后就看见汤艳趴在柴火堆上。莞尔一笑,喃喃道:“你老妈可是把回礼提前给我了。我对你没兴趣。希望你能在多读几年书。我要把回礼还了。”
汤艳没回复他。
闭闭眼。杨清玄也没有去理会瘫软在地的汤艳是否理会自己的想法,而是在基地内转了一圈。看一看周围没有工人停留后。杨清玄也放下心来。上一次一个工人在后面偷拿了不少种子。导致他损失很大。这也使得他每次来基地离开时都会亲自检查一遍。
回到窝棚后看见汤艳已经留着口水。似乎是累的睡着了。他走到汤艳身边。抓起她的胳膊一把将她提起。
被强制开机的汤艳一脸懵的看着杨清玄。“清玄哥,回家了吗。”
听着汤艳说话有气无力。杨清玄眨了眨眼睛。点点头。随后放开了她的手。转头朝着摩托车方向走去。
汤艳想了想丢下手里一直攥着的锄头。反整明天还要来。跟上杨清玄的步伐。
望着深邃的星空。汤艳打了一个寒颤。不由自主的抱紧了驾驶摩托车杨清玄。杨清玄并没有排斥这一行为。而是让她抱着。
不多久,两人回到家。基地是在隔壁镇,离家也有十多公里的路程。
这段距离杨清玄每周都要跑四五个来回。虽然不用天天泡在基地里。但杨清玄渴望看着基地里的作物慢慢长大。
汤艳没有选择回自己家。她不会骑车。而她家又和杨清玄家有一点距离。反正明天也要去基地。索性就在杨清玄家里留宿。
厢房上一个房间,汤艳从小到大不知道住过几次了。也习惯了。
知道儿子去了基地的段明春和杨承林也早早回到家。开始做饭。
吃完饭,排队洗完澡。各自就将时间交给了周公。
安静的夜晚,时不时有几声猫头鹰的鸣叫。
似乎大家都因白天的劳累。不想去打搅了这一番宁静。
次日,太阳可能是想准时上班似的,导致爬上东山的时候太过仓促脸都因为太过用力而气红了。顺带让周围的云彩也因为给它加油打气也有些岔气腮帮子都泛红了。
院子内也因为太阳的出现响起了流水声。
用水的是汤艳,昨天杨清玄叫她洗衣服。她没有忘记,而是昨晚没力气。通过一晚上的修整第二天才有力气去洗衣服。
至于段明春和杨承林,在天空刚泛鱼肚白时就开着三轮摩托车,下地干活去了。
农村往往是最大的名利场,起早贪黑,忙忙碌碌换来的只不过是一日三餐,但要是谁家八点以后还能敲门之后有回应的。不过二者,一是家里有钱,二是懒。
不怕被人说闲话,除非你有钱。亦或者窗外只事怎能扰我习圣贤之书。
于这些而言对杨清玄没有多大用。谁不知道这鳖孙我行我素。在汤艳叫他起床两次,第三次直接揭被子之后。这鳖孙终于在床上驼起垛子。
将近八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床。
起床穿着一条大花裤衩就在院子里肆意游荡。
好像他啥东西丢了似的。
汤艳见他这个样子。要是有个人在这里。她硬是要说自己不认识杨清玄。
真的很丢脸。
杨清玄在瞎转悠两圈后。终于想起自己要干嘛了。
来到厕所。开闸放水。
“哈咯,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