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紫戒人,见到此人,连忙开口道:“城主大人,这些人....”
他话还没说完,那位城主大人便抬了抬手,示意他无需多言。
善陵此刻也开口质问道:“雷涛,你想保他?”
雷涛扫视了一眼周边的紫戒人,又朝着老道人郑声道:“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
良久后,
城中一间静室中。
李沧海靠在善陵旁边的玉石椅上,而对面端坐着,正是雷涛,从水二人。
静室中,雷涛城主叹息道:“善陵道长,今日何必这般动怒呢?”但此时,他的话语明显的柔和了下来。
善陵似是余怒未消,并不回答,只是拍了拍李沧海,示意少年此间将来龙去脉,讲上一遍。
少年只得走上前去,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了一遍。
待少年说完,双方皆沉默了小片刻。
最先开口的,反而是那位出云阁的从水。
“原来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误会一场,既然如此,不如双方都就此作罢。”
善陵却不吃他这一套,没好气的冲着雷涛道:“玄台城,最近实力确实是不同凡响,连我仙霞门人,也说打就打,说杀也便杀了。”
善陵此言,显然是让这位玄台城主毫无预料。
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善陵道长,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了?此事也是我手下之人一时鲁莽,造成了如此局面。
道长爱徒,如今也毫发未损,不如就此别过。日后道长仍是我玄台城的座上之宾。”
从水也在此时,充当起和事佬来:“善陵老仙,莫要为了几个不长眼的小厮,动了真火。也损伤了,仙霞圣地与玄台城之间的情谊。”
善陵,冷笑了一声,反问道:“难道我仙霞门人,被人押去刑罚台打杀,老道连动怒还需看玄台城脸色了不成?”
此话一出,雷涛城主只感觉自己被架在火上烤。他连忙向身旁那位青年投去救助的目光。
从水又劝道:“善陵老仙,何出此言呀,今日若是您爱徒,在这玄台中若有半分伤失
莫说是老仙你要与雷涛不死不休,就连我出云阁,也需重新考虑与玄台城的关系了。”
他又补充道:“今日你我所谈之交易,过两日我亲自上门商议,绝不敢再劳烦老仙再跑一趟。”
雷涛端坐在石椅上,虽未继续言语,但他的动作,已经将他的态度摆明了。
但善陵道人,却仍还要发怒似的,他摸了摸腰间的葫芦,面色不善的盯着雷涛,似是要起真格来。
当善陵道人,来回的摸了几次葫芦,却不唤出异兽时。
李沧海便心知肚明,此时这场戏该轮到自己登台献唱了。
于是少年开口道:“师父,弟子今日也是初来这玄台城,情急之下,触犯了此地的规矩。
虽是被紫戒人缉拿,但弟子也无甚大概,不如今日就当作给弟子一个教训吧。”
说完,李沧海还朝着善陵道人拜了三拜。
待少年礼毕,老道人脸色才好转了许多,他将葫芦又重新别上腰间,这才向着从水作揖道:
“今日让肖小之辈打断了兴致,过两日老道在撇处,恭候道友的大驾。”
从水也随之回礼。
善陵道人就此罢休,站起身来,面色不善的瞪了雷涛一眼,这才一声不吭的带着李沧海离开了此间静室。
良久后,静室中,便只剩下了从水与雷涛二人,相视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