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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故事与循环(中)

男人努力劳作,只为了他的家。

女孩逐渐长大,在这温馨的家。

女人满怀信心,注视着这个家。

……

“好的,对着镜头,再笑一个。”

女孩露出真挚的笑容,尽管已经拍过很多张,但不论是哪一份,都是最纯粹的,发自心底的笑。

因为相机前,是一家人齐聚的画面。

是再平常不过的画面。

……

女孩特地要求多留出一份相片。

这或许是她的一份小小的私心。母亲告诉过自己,活在这世上的人,都得有一份私心才好。

女孩打开了上一次生日母亲送给她的盒子。记忆里,生日的礼物每次就是这样,一些有用的,无用的,能让她笑出来的东西。

女孩将相片放进盒子里。盒子里也只有女孩放进的相片,还有今天留着没吃的糖果。

“里予,小树种好了,你看看怎么样。”

外面,是父亲的呼喊。

“来了来了。”

……

寂静的夜晚里,女孩悄悄溜到外面。

星空如灯光般,照亮了女孩的道路。

这使她感到愉悦。

她走到了那棵和她同样高的树苗旁。那是父亲特地为她种的,伴随她一起成长的纪念。

“成长”一词,是父母亲经常念叨的话。

女孩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所以然,但这并不妨碍她对此向往。似乎这样,父母会更高兴一些。

女孩想要父母高兴,因为这样自己也会高兴。

女孩挖开了树苗旁的一处地方,这对她来说还有些困难,但她成功了。女孩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精致的盒子,星光或是月光的照耀下,盒子的开关闪着亮眼的光。很好看。

女孩将盒子放入坑中,又埋上了土。

这样,会被母亲责怪的吧。但不知为何,女孩不觉得可惜。她做了一件很好的事,这样就够了。

也许,这就是父母口中的成长吧。

女孩笑出声来,为这寂静的夜晚增添了一点格格不入的活力。

……

这一切会从哪里说起呢,安稳行驶在平静湖面上的小船,是怎样被一下子掀翻的呢。

有一天,一如往常的一天。

男人听说了拆迁的消息,以及脚下的这块土地将会被征用。当然,决定权在他们手里。

作为补偿,规划好的楼房里,可以用优惠到令人难以置信的价格买下一间。很合理的安排。

男人想要这个家变得更好。这是那一天,决定带着妻子来到这片人生地不熟的位置时,男人在火车上暗暗发誓的事。尽管这其中有着令人困惑的地方,比如说这块偏僻的地方为何偏偏被选中。因为这里实在称不上什么好位置,当时自己选中这里,仅仅是便宜罢了。

就是这样,过于庞大的机会摆在眼前,似乎别无可选。得到妻子的赞成后,男人签下了协议。

要更加努力工作了,这些日子的开销恐怕只会更大。男人想。

顺带一提,在这份协议里,男人唯一争取的部分,是保留那棵为女儿而种的树。

……

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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