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入口，满口清香。但是何秋刹那间脸色灰白，神情萧索。这枚蕴灵丹，药力比他炼制的蕴灵丹功效增强了至少三成。当之无愧的中级上等品阶。

何秋一向觉得自己很有炼丹天赋，整个王朝高级炼丹师屈指可数，中级炼丹师向来炙手可热。

眼前这一幕，让他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莫非活到了狗身上？这少年才十多岁呀。

何秋不甘心，做垂死挣扎。

“小友的蕴灵丹是自己炼制的吗？还是小友的师长炼制的？”如果是少年的师长炼制的蕴灵丹，他可以接受。唯独少年自己炼制这等品质的蕴灵丹，实在是匪夷所思。

之前李财也说过方佑炼制的丹药很好卖，方佑以为是因为中级的丹药少或者是李财说话夸张的缘故，一直没有放在心上。看到何秋失态的表现，他马上意识到，自己炼制的丹药可能确实不平凡。不过这是好事，方佑决定将丹药的价值扩大化。

“确实是我炼制的。”

话音落下，何秋和张志明神色各异。

张志明眉开眼笑，只要能有这样品级的丹药卖，他才不管是谁炼制的。唯一要考虑的是如何拉拢眼前的少年，把丹药和符箓的生意长期化。

何秋则神色黯然，嘴张了张，没说话。像是谁炼制的丹药这种事情，没法验证，再开口质疑会得罪少年和少年身后的炼丹师。

方佑把他们的神色收到眼里，人畜无害地笑了笑，对何秋说了一句话。

“我可以当场炼制，道友可以在旁边观看。”

何秋差点跳了起来。没有哪个炼丹师在炼制丹药的时候会让别人观看，除非是师徒才会有观摩的场景出现。他心痒难掻，虽然知道自己不应该，但是还是一口把事情定死。

“小友所言当真？我方才刚好在炼制蕴灵丹，可以用我的炼丹室。”

方佑点点头，偏头向着张志明说道：“张执事，如果有空的话，也可以一同观看。以后我炼丹的灵材还要仰仗贵阁，张执事见证的话也可证明我所言无虚。”他打定主意以后在珍宝阁售卖丹药符箓和购买灵材，主要打交道的是张志明，他不介意卖张志明一个人情，反正他又没损失。

一行人在何秋的引领下来到他的炼丹室。

张志明正想跟着进去，难得有机会参观炼丹，而且炼制的是中级丹药。

没成想何秋那厮一手拦下，满脸正气地说：“炼丹是何等大事，岂能容闲杂人等干扰？”说完也不等张志明反应，径自把炼丹室的门关上。

张志明在风中凌乱，他啥时候成了闲杂人等啦？方佑都邀请了，结果何秋这厮却过河拆桥，当真是竖子不足与谋！

炼丹室中，方佑从储物袋中拿出了自己的炼丹炉。灵兽袋同时也嗡的一声响，白大飘浮在空中，冷冷地盯着何秋。方佑觉得，有白大在旁边应该够了，有什么意外的话，把其它九只灵蜂放出来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何秋感觉自己仿佛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一样，显而易见这是一只中级的灵虫。不过他没有觉得意外，方佑不做任何防护才是奇怪，灵蜂出现以后何秋反而对方佑相信了两分。

不过当他把目光移到炼丹炉上时，再一次神情呆滞。并不是七玄门的标准炼丹炉做得有多精美，而是这炼丹炉分明是下品的炼丹炉。

炼制中级丹药只能用中品炼丹炉，是炼丹的常识，说是潜规则也不为过。

方佑脸上有一些尴尬，解释了一下：“我没有中品的炼丹炉......这下品的炼丹炉被我改造过了，可以炼制中级的丹药......”

何秋看向不远处自己的宝贝炼丹炉，有点茫然，他不觉得方佑有什么好尴尬的，他觉得方佑是在赤裸裸地炫耀。另外，什么叫改造？难不成方佑还会炼器吗？他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