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奶,阿奶……”
嗓子都快喊冒烟了也没人答应,舒乾顿感不妙疾步走进屋子,
看着屋子里场景,舒乾嘴巴抿成一条直线,久久不想说话,
捂着胸口觉得心要碎了,闭着眼离开屋子不想再看里面一眼,
这哪是半个月,三个月都勉强,这得多少土豆呀。
屋里平躺了三个人,打眼看过去都看不出人样,
一个包成粽子只漏出一个眼,
一个黑不溜秋的看不清是人是鬼,
还有一个估摸着下半辈子幸福要没了,
那哼哼声越听越尖细,鸡皮疙瘩都泛起来了,
阿奶也是,包个那位置还整个蝴蝶结,也不知道这人醒来闹心不。
自己这个苦命的人,咱就养了四个吃白食的,
他们最好祈祷三个月过后能给自己报酬和户籍,不然不开垦个十年后山别想出去。
揪心呀!
如今时间阿奶怕是去山上遛狼崽了,趁这时间去看看那个醒的,
万一身上有点什么那三个没找清楚,自己这受伤的小心灵还有点慰藉。
“阿乾,”
“村长大弟,这个点了你咋来田里了,”
孙艾灸后槽牙狠狠咬住,劝告自己别生气,
问了周金才来的田里,就是不想和舒乾遇到,
这人记不清名字,还给人安排名字千帆一律,
周金是周家老大叫周大,张生是张家老二叫张二,李鸽是李家老大就叫李大,
咋到了自己这就叫村长大弟,
虽然村长娶了自家姐姐,又和自家一个姓,咋不咋叫自己一声村长大舅子,叫啥大弟,
莫名比他矮一头,自己咋给姐姐撑门面。
孙艾灸哼了一声,背着背笼转身就走,留下舒乾摇了摇头,
这村长大弟多好听,
村长家里就剩村长一个人,叫了声村子大弟,那村长护犊子的劲儿不是更疯了,
这人在村里可是除了自己没人敢多揍他,都是因为他有个好村长哥,多气派呀。
要是叫他本名,
孙艾灸,
多俗呀,一听就知道是学医的,
还有他姐,叫孙艾草。
这名字起的,不敢恭维,
村长大弟,村长媳妇,多好听,多好记。
手背后慢悠悠的边走边欣赏自己的佳作,
这地多肥,这粮食多壮,这路多宽敞,
自己这人多厉害。
每天夸自己一遍,身心舒爽。
进了院子,屋子外就周大一个,另外俩一个回家帮婆娘奶孩子,一个刚从外面拾了好东西送给心上人,
就周大不想娶媳妇,不想奶孩子,只想天天睡大炕,
刚好,这俩就留他在这看病人,心安理得,还美名其约说不用回家听周母周父唠叨,
听听多缺德。
“周大,你弄啥呢,”
“我喜欢吃糯一点的土豆,嘿嘿。”
舒乾挑了挑眉,指着旁边的不知道哪个动物的奶,
“这是啥,你要喝?”
前天自己弄了点狼奶煮热周大嫌腥一口都不喝,今天咋就整上了,
舒乾眯了眯眼,皮笑肉不笑,
“谁丫的在我面前敢使唤你了,这是不要脸了。”
周大脸色一僵,看着屋内眼神躲闪,
舒乾瞪了一眼这没出息的,径直走向屋里,这人好大的脸,一个病患还来使唤人了,
这周大不爱动,就会个火烧土豆,啃的是满脸黑球,自己“教”了好几天周大才愿意洗脸。
啥时候烧火煮过菜了,一天不见,懒病没了,还知道用奶兑土豆泥,真是活见鬼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