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的答案是什么?”
叶如初呆呆地愣在原地,逃避着问题,自顾自跪在地上,一声不吭。
她宁可这般抗议,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内心,说到底,是她太怂了,自知无颜面对恩师,不敢言语。
这样的情感,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明明之前还被自卑包围,在她看见恩师因为师祖失态时,心态发生了质变,没来由的想要师父只是她的师父。
或许是太依赖师父,蓦然间失去,产生的连锁反应。
无论是什么原因。
这一切的发展,是她不敢对师父和盘托出的。
言尘瞥了一眼地上自虐的逆徒,当即选择陪她耗下去,侧躺在床上,视野落在逆徒身上,死磕到底。
师徒二人,一个不愿意说,一个不愿意问。
两人之间的氛围,一直僵持着,寂静无声的环境里,格外让人觉得凄凉。
慢无终点的长跪,叶如初不知跪了多久,在傍晚时跪不住了,她哆嗦着身体,迈开麻木的腿,慢吞吞地靠近师父。
她委屈地看着师父,声音哽咽。
“师父,我跪不住了,能不跪了吗?”
“我有让你跪吗?”
这委屈巴巴的语气,搞得言尘差点以为是自己让她跪的,差点心软相信她的胡话。
叶如初伸手抓住言尘的衣角,语气里满是委屈,更多的是撒娇卖萌。
“师父~”
“我也不知道你生不生气,我哪里敢说……”
言尘微微挑眉,一脸黑线地看着她,语气更是有些凶气,气势上丝毫没有心软的意图。
“没事,你自个继续跪。”
说完,她一个侧身,背朝叶如初,不再理会她的哭唧唧,就连那耳朵上也塞上了耳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
言尘听着歌,闭目养神,连个眼神都没有再分给叶如初。
叶如初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扯过师父耳朵里的耳机,摔在地上,不悦地说道:
“师父!”
“小崽子,胆肥了?”
言尘的声音骤然一凌,吓的叶如初不敢再造次,扔耳机的手顿在原地,整个人不知所措。
她声音冷意非常,带着几分慵懒的戾气。
“你不愿意就出去,谁让你跪了?”
“收你为徒时,我就说过,我此生只有你一名弟子,不会再有他人,更因为你的存在,至此退出教育事业,不再任教。”
“怎么?我到底是给自己选择继承者,还是给自己找罪受。”
“叶如初,别仗着那些所谓的性格,对我道德绑架,不好意思,我生来凉薄,从不接受道德绑架。”
“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你当我没脾气的吗?惯的毛病。”
言尘的言辞十分犀利,字字句句皆是在叶如初脆弱的心头,连捅数刀。
叶如初从未觉得,自己的胸?如此堵得慌,不仅堵得慌,心里还恐慌至极。
“师父……”
“你既然不愿意说明,本队有必要考虑,该不该继续选择你。”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敲门声。
“言队,简优找您。”
“让她滚进来,顺带把我房间里的东西,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