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我呀,想死的心从未如此强烈过!
因着言尘的陪伴,她睡得很是舒服,像是疲倦之后从未有过的好眠。
她这一觉倒是睡得香甜,反观言尘气呼呼入眠,期间醒来多次,生怕叶如初有何不适,没顾及自己,倒是睡得不太安稳。
这不,叶如初是醒了,言尘还在呼呼大睡,观其模样,应该还会睡上一会儿。
叶如初身上的伤痛少了些,缓慢挪动身子,蹑手蹑脚起身。
目光扫视周围的陈设,师父就在她身旁,床边的桌子上还有水和药。
手轻轻触碰水,水已凉。
望着还在熟睡的师父,叶如初离开病房,去洗漱,热了水,吃了药,再次回到病房时,手里拿着包子。
外面还在下雪,年少的欲望总是突如其来的,她又想玩雪了……
上一次把师父弄伤的阴影还在,此刻即使有了这样的心思,她也没了当初的性情。
哎,她还是想玩雪,又放心不下师父。
她该怎么办?
余光里,她看见师父的眉头紧锁,想来她昨日做的事情,应该是惹到了师父,以至于睡梦里,她都是生气的模样。
她轻声呢喃:“师父,再怎么样,您也不能带着怨气睡觉啊……其实您可以把我弄醒的。”
殊不知,早晨的环境本就是安静的,言尘恰好在她开口之前醒来,听全了她的话。
“弄醒你干啥?听你呜呜咽咽?”
言尘直起身子,依靠在身后的支撑上,目光注视着愣神的叶如初,一脸幽怨。
“不得不说,某人昨日还是很神气的。”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欺师灭祖?以下犯上?这两个多多少少都沾边。”
此话一出,可把叶如初吓得魂都飘了。
少女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眼角莹莹含泪,神情里充满着恐惧之色。
“师父……这话可不兴说!”
意识模糊的时候,她胆子是很大的,如今意识逐渐清醒,哪还有之前胆子大,怂得快把自己塞进万丈土坑,最好是再也出不来的那种。
一时之间,叶如初使劲摇头,拼命表示自己不愿意赞成的想法,紧张的心情,就差没把自己头摇下来。
“师父……对不起……”
“我昨晚是睡糊涂了,您别介意……”
叶如初磕磕绊绊地表达自己想要解释的意思,眼巴巴地看着师父,不敢放过师父的任何一个细节表情。
只要不是底线问题,和师父对峙的勇气,她还是有的。
昨日的事情,算不得师父的底线,微微放软姿态,应该就过去了,当然,这是叶如初心里想的,表面上她还是不敢松懈的。
事实如她所愿,跪了好一会儿,言尘便喊她站起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
“小家伙,你是会恃宠而骄的。”
“啊?恃宠而骄?”
叶如初面露不解,神情里透露着心慌和懊恼,眉头也机不可见地皱了起来。
她刚刚放下的心情,突然又被这句话提起来了。
她又又做了什么?
怎么恃宠而骄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