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一边说着话,一边象征性地缩了缩自己的身体,表现出真的害怕的样子。
话音未落,她看了看师父,又看了看气势汹汹的一堆人,原本还气势汹汹的气焰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弱小又无助的她。
她跪在言尘的床前,轻声低语。
“师父,我不凶的,徒儿我没有獠牙的,我向您保证,徒儿的气焰绝不向您。”
正值冬日,寒风凛冽,冰冰凉凉的地板,跪上去也是那般令人难受,虽说叶如初自己穿了不少,奈何冷风无孔不入,冻得她膝盖发软。
注意到叶如初的动作,言尘借力把她从地上拉起来,考虑到师父的身体,叶如初顺着这力道起身。
“天气寒冷,地上凉,勿跪。”
“至于他们大概也许,是来找你的,找你兴师问罪的,这火应该波及不到为师,你该担心的是自己。”
言尘的一番说辞,倒是扑灭了叶如初心底的慌张,她还以为这群人,是来找师父麻烦的。
还好还好,找她的,那没事了。
言尘望向叶如的目光里,透露着一丝欢喜,把叶如初松气的小动作也尽收眼底,不着痕迹地反问道。
“小家伙?你确定现在可以松口气?”
“这群气势汹汹的人,是来找你的,找你兴师问罪的,你这还舒心了?”
叶如初说话的速度比大脑反应速度快,回答的话语张口就来。
“又不是找您的,我有啥担忧的,没事没事,只要不是找您的,我咋样都行。”
研究所众人:“?”
“言队,看来您的小徒弟,是真的很勇!”
“老朽突然觉得,我们好像在担心一个莫须有的事情?见到叶如初,你们有没有不一样的感觉?”
开口之人是北莫白,他依靠在墙边,有意无意地看着叶如初,不知为何,他明明没有见过叶如初,此刻见到本人,却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细细端详之下,眼前的叶如初,竟与当初拜师时的言尘,身影相叠,竟是一点违和感都没有。
就是这样的错觉,坚定了北莫白的心思。
他耐着性子提醒道:“我们退后,再看叶如初,有没有一种错觉,你们仔细看。”
众人纷纷后退,依着北莫白的话,认真打量起叶如初,数道目光突然齐齐汇聚在自己身上,叶如初明显感觉到不适应。
言尘坐起身来,朝着叶如初招招手,宽大的手掌握住叶如初的小手,传递温暖和心安。
“莫慌,为师在呢。”
“总有一天,你要适应千千万万个目光,现在连这些人的目光都适应不了,日后怎么办?深呼吸,冷静。”
师父的声音,恍若寒冷冬日里的阳光,温暖又充满希望,填平着叶如初心底的无措。
端详良久,众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像,真像!实在是太像了!”
北莫白瞅着那叶如初,心里那是一阵惆怅,更多的是窃喜,至少他担忧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他观这叶如初,想必被言尘治的死死的,就像言尘被许知秋治的死死的。
天不怕地不怕的言尘,唯怕许知秋一人。
北莫白神色凝重地看着师徒二人,淡淡开口。
“与其说是错觉,不如说是翻版,明明是不一样的人,给人的感觉,却是一样的。”
“我们今日是来兴师问罪的,问的是言队为何重病缠身,还有当初令徒自伤之事,为何波及言队本人,今日一是来见见那位小家伙,二是来向这位小家伙讨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