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尘紧咬牙关,跪直身体,尽管里衣逐渐染红,她依旧不发出任何声音。
风宣挥动着藤杖,不断落在言尘的身后。
他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慢慢挥落藤杖,直到听见言尘溢出口的一声痛呼,他才停了手。
目光注视着言尘,余光看着她的身后,神情里夹杂着心疼。
“小尘儿,愿意喊疼了?”
“走吧,风伯带你去疗伤。”
言尘气喘吁吁,身体抖如筛子,可她还是忍着痛,朝着风宣行了一礼,算是结束责罚。
一礼毕,言尘顺着风宣的身体,倒在了他的怀里,风宣抱紧言尘,抬脚往自己住处走去。
比起风度翩翩的言尘,风宣更喜欢现在会示弱的她。
小小的一只,寻找着依靠,不再独自面对风险。
“小狐狸,要知道示弱,明白吗?”
言尘难为情的笑了笑,“风伯,这些天可能要麻烦您了,您多多担待点。”
她都二十一了,还让长辈如此操心,属实怪难为情的,风宣还是她在乎的长辈,一时间言尘有些小孩子的害羞。
风宣低眉看着那副小孩子模样的言尘,爽朗地笑出了声。
“小狐狸,天天装冷酷无情也不好,明白吗?适当放松放松,别把自己绷那么紧,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这么多年来,风宣一直警醒着她,从未改变,有时是提醒她放松,有时是提醒她要多多注意。
毫无疑问,风宣既是一位长辈,也是言尘的一面镜子。
“风伯,你打的快疼死我了,怎么还凶我,有没有天理了?”
“天理对于言狐狸是空气,口说无凭的那种,行了,别哀怨了,上药之后好好养着。”
一番折腾之后,言尘趴在床上,脑子神游天外。
饭菜端到言尘面前的时候,她撅着嘴巴,嘟嘟囔囔开口。
“我不想动!”
“我看你是动一下,浑身疼痛。”
言尘眼看心思被拆穿,当即仗着自己是伤患,胆子大了起来。
“风伯~”
“风伯,我难受,您看,您就让让我呗。”
好家伙,真的是好家伙,这样的言尘放在外面,绝对是炸裂的存在。
言尘苍白的小脸,写满着傲娇,带着一丝不服气,她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事实。
假的,都是假的,只要她不认,都是假的。
“是吗?小狐狸还是口是心非的小顽皮啊!”
话是这么说着,风宣端起粥,一勺勺吹凉,一勺勺喂给言尘。
“小狐狸,试着依靠老朽,可以吗?”
“不要什么事情憋在心里,早晚会出事情,听话些,乖。”
聪明伶俐的言尘,哪里不知风宣的话中意,只是她早已习惯了一人承担,一人扛。
她就忘记,其实他自己也是个孩子,也是个需要关爱的孩子。
“会的,我会乖的,谢谢风伯。”
“以后,就多多麻烦了。”
很快,一碗浓粥被言尘喝进肚子里,喝完她还舔了一口唇角残留的粥。
“真香~日后我可得天天尝。”
“风伯做的饭,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吃,以后我会常来的,风伯可不要嫌弃,赶走我。”
风宣刮了刮言尘的鼻子,笑着应道:“不嫌弃,想吃就来,老朽给你做。”
“保你吃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