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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

十年未来过这里了,一回来所有的记忆都从脑海里出来了,跟阿娩在亭子里下棋,跟阿娩一起练剑,阿娩的琵琶弹的特别好,只可惜后面却再也没有听她弹过了,自己太忙,让她大多数都是在四顾门等着他回来,让她看到的都是背景,做了李莲花才知道,自己在做李相夷的时候辜负了她很多,事实上她更加喜欢安静的生活,快意江湖不是她的愿望。

突然一个声音打破了回忆,哑婆手里提着一篮子蔬菜,可能因为受惊了,篮子掉在了地上

“哑婆我是相夷呀”

“你看看阿娩也来了”

李相夷要哑婆看看李姑娘

“很多事一二句也解释不清楚,哑婆阿娩她失忆了,至于我为什么模样改变了一些,那也是说来话长,你看看我左手的佛珠还有李姑娘头上的发簪就知道我没有骗你,我真的是相夷”

哑婆婆太激动了,她脸上因为喜极而泣,不知道手放在哪里,只是特别激动,做了几个手势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会认出你来,李门主”哑婆比划着手势。

“这里就是我原来居住过的地方,?感觉倒是很熟悉,我的房间在哪里,我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

李相夷把李姑娘引进了阿娩的房间

“你看看可熟悉,这个棋盘还记得?当初我们在这里下棋。”

这个房间布局非常讲究,有个窗户打开着,可以看到月亮

床是百年古树做的床,床旁有梳妆镜,左侧有一个琵琶,那个琵琶做工极美,阿娩忍不住去摸了一下,没有灰想必哑婆经常来打扫

琵琶刻了二个字,吟风

这是吟风琵琶,据说是很多年前,一个皇帝特别喜欢他的一个妃子,找个很多能工巧匠,做了三年才做出来的。只不过最后那个妃子死于一次意外事故被大火烧了,她的琵琶也就不见了,难道这是那把琵琶么?

“是的,当时是因为跟朝廷约定了一些事,江湖事归四顾门管,百姓事归朝廷管,为了表现友好,皇帝给我的一个承诺,我知道你喜欢琵琶,就要来了,只可以我以前太忙了,也没有时间陪你,听你弹琵琶,是我错了”

还有房子外面这些花,都是以前你种的,有兰花,绿梅,梅花,银杏,还有月季

房子后面的树植都是你种的,你平时最喜欢弄这些花花草草

我记得有一次我没有告诉你我又出去跟人比武了,后面你不肯见过一个人来这里住了半个月,后面我用一盆绿梅赔礼道歉你才原谅我的

这些你都没有印象了么?阿娩?

“我只是感觉这里特别熟悉,但是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不要紧,你不记得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你的原名叫做乔婉娩,至于你为什么失忆这个可能需要你自己把记忆找回来才记得”

“刘员外说,我告诉他,我叫李女宛,女宛就是婉,可是我为什么说自己姓李?”

“或许是因为李相夷吧”他扶着阿娩坐下

“你的手还是那么冰冷,这里风较大,你记得要把外袍披上。”

“我知道了,我想休息了,李公子请”失忆的阿娩还是有点恐慌,她想一个人静静

李相夷告别阿娩后,他想弄清楚到底是何人发生了什么导致阿娩失忆。

转眼冬天就到了,时间过得真快,李相夷不想别人打扰到他们二个的生活,所以没有告诉小宝,阿飞,自己流光小筑的位置,原来阿娩身边有二个贴身婢女,一个是阿柔,一个是小碧,只不过也没有看见小碧这个丫头在阿娩身边

小碧这个丫头心直口快,颇有几分江湖儿女的气质,平时性子也比较急,经常跟别人动手,导致有时候难免吃亏,若没有四顾门百川院的声名怕是要吃苦。

阿娩虽然是主子但是待她极好,十年前自己有时候总是感觉她特别聒噪,有时候她还爱替阿娩做决定,现在看来,她那个时候说的话,未必也没有道理

早上李相夷在房间喝茶,突然看到一个人,头发上都是海草,在那里气喘吁吁骂骂咧咧

“这个李相夷真是该死,设计的机关,我来了一遍还是记不得,差点被淹死了

,要不是为了找小姐我恐怕没有力气支撑了。

“小碧姑娘,别来无恙,多年未见,你在背后说李相夷坏话这个习惯还是不改,可是不太礼貌呀”

“李相夷,你来了,好你个李相夷,抛下我家小姐就走了,不管她的死活,你有了新人就忘了我家小姐?当初我家小姐要不是为了你就去宫里做了娘娘了,看剑”小碧直接一剑刺出去,接着又来了一招碧落黄泉,直击要害

李相夷用婆娑步都躲过了,小碧一个转身,因为速度太快,差点摔倒,李相夷便拉了她一把。

“小碧姑娘还是跟十年前一样,动手能力强啊”李相夷嘴角上扬一笑,顺便点了她的穴

“李相夷你放开我,我今天要为我家小姐讨回公道,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可是天下再怎么样也逃不过一个理字”

“小碧误会了,皆是误会”

“但是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何会一个人?没有跟阿娩在一起?”

“我凭什么告诉你,你这个薄情郎负心汉”

“我劝你还是告诉我的好,否则你这个穴天下无人能解,你知道的我从来不说谎”

“说就说吧,前阵子,小姐跟肖大侠取消了婚约本来要回这里的,结果半路上遇到以前四顾门的旧人,就是一个单孤刀分舵下的一个叛徒,江湖人称:乾坤掌郑有道,早些年他据说是犯了一些事,当时你师兄单孤刀求情让你从轻发落,结果你要废了他的武功把他逐出了四顾门,他听到消息直接就偷偷跑了,可是他在路上遇到了金渊盟的人,把他的脸毁容了,让他变成了没有鼻子的怪物,他把这笔账记在了你的头上,可是他自知打不过你,那天看到了我们回家的时候小姐喘症犯了,他直接偷袭一掌把她打得经脉断了,想要抓了她来威胁你,小姐为了你,直接从悬崖跳了下去,至今我都没有找到她,也不知是死是活”小碧说着泪水不由自主流了下来。

她满脸悲伤

“小姐找了你十年,你回来了却有了苏姑娘,从前她以为是她自己不够优秀所以每次都是在等待你,天空海阔她感觉她怎么都留不住你,后来得知你的莲花楼有了苏姑娘,她就把把你送她的簪子送给了苏姑娘,她宁愿自苦却从来不会告知你她的痛苦,肖大哥对小姐有恩,小姐对他有愧,可是她心里有你,肖大哥也对她不够信任后面取消了婚礼,小姐看到你你一切如你所愿,就准备退隐江湖,回到这里了此一生,谁知道,却被郑有道打落山崖了。她本来可以做一个富家小姐,可是你的出现让她偏离了原来的位置”

“你什么都不知道,江湖人只知道她是李相夷的女人”小碧得早就泪流满面了,她想到阿娩的经历,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寻不到人等不到人

“阿娩只是她自己,我以后不会再替她做决定了,小碧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她的,终究还是自己连累了她,原来只是希望她能够好好的,看来还是要在她旁边保护她,只有在自己身边或许她才是最安全的,小碧,我已经找到她了,你去看看,她在房间呢”李相夷帮她解了穴,

李相夷听了小碧所说,心里极其难过,自己剩下十年的命,没有去找她,却用来找一个处心积虑迫害自己跟整个江湖的单孤刀,真的是讽刺,幸好幸好自己又活过来了。

“以后我都不会离开她了,也不会让她受伤了”李相夷坚定的说道。

“你记得你说的话,要说到做到”小碧直接冲到阿娩房间

“小姐,小姐你还好吧?”

阿娩一懵,手中的茶杯摔了

“姑娘我们认识么?”

阿娩看着小碧问道

“她失忆了,我刚听你说,估计她是掉落山崖的时候脑袋被撞了,然后把很多事情忘记了”李相夷解释道

“失忆了?小姐没事,小碧会一辈子陪着你,守着你”她握着阿娩的手

“我最近几天在研究医典,到时候开几副方子,说不定会有效,这事急不来”

“小姐活着就好,那些记忆对于小姐来说,痛苦比较多,记不起来就算了吧”

小碧用衣襟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我先回去洗漱一下,看看差点把小姐的服饰都弄脏了,小姐好好休息”

说着小碧便走了

“李公子,她是我的婢女?”

“是的”李相夷说道

“我们在这里有一段日子了,你可曾想到了什么呢”

“我看到这里特别的熟悉,尤其是这个簪子,我是真心喜欢,对你也很亲切,可是我有时候就是会头痛想不起来”

“没有关系我们慢慢来,我过几天给你开几副药”

时间如白驹过隙,在这里李相夷他们平安无事的度过了一段时间,每天听她弹弹琵琶,喝喝茶,看看她种的花,自己偶尔钓鱼,阿娩会在身后看着他,她总是很安静,自己原来特别喜欢热闹,四顾门那里每天来访客人一天据说访贴可有几十斤重,四顾门门人传言说,李相夷的事情比朝堂那位都要多,而在这里有时候小碧这个丫头会把李相夷钓的鱼放了,有时候还会嘲笑李相夷是个不合格的厨师,说他做饭比狗食还难吃。

或许这本来这就是阿娩想要过的日子

夜晚北风来了,李相夷早就躺下了,他睡不着,或者说他本就不想睡觉,他特别享受跟阿娩在一起的日子,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幸福,就好像经历过生老病死后得到的一种豁达,他神功盖世,耳力特别好,风中似乎还有莎莎的音,应该是下雪了,他索性起来了,打开门一看,雪花下的特别大,把屋外映得光亮起来,院子里所有的树已经落叶了,雪花落在上面,点缀的分外美丽,只有那几株梅花还在迎风开放,其中那那绿梅还开放了几朵梅花,让整个空气当中有了梅花的幽香,下面的竹子,松树,在一片一片雪花里露出了点点翠绿更加别有一番风味,风中的雪花吹到了李相夷的脖子里,冰冰凉凉,想不到一年又过去了。

“咳咳”阿娩感觉特别的冷,她现在身上没有内力,最近服了很多药,早几天她就已经恢复了记忆,但是她却没有告诉李相夷跟小碧。

紧了紧身上的被子,辗转反侧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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