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四十多岁正值学者的大好时间,也做出了不少优秀的成果,还创办了一个很有一个影响力的公众号-时间社。在学者持续深入研究,发表一篇篇有影响力的论文之时查出了癌症。虽然患癌,也并没有阻止他科研的步伐,他努力发表论文评上终身教授,这样家属以后也可以有一些优待。他甚至没有来得及给自己孩子留下什么文字,病情的意外发展已经夺去了他的生命。离世前,他也表达过对学术的厌倦,想要为女儿留点什么。
而他23年底离世,时间社进行了专栏的怀念主题。他的妻子也在专栏中发表了一篇文章《请君重作醉歌行》。真挚的表达了自己那段时间的感想和体会。其中她提到,丈夫作为女性主义的倡导者,却因为学术研究体制,他不得不全身心的投入进去,导致家庭的很多事情都要留给妻子。而且自己内心深处不明觉厉的“呐喊”,他即使察觉了,也没办法去分担。他在现实中无法做到知行合一,哪怕他知道需要去付出时间与精力和妻子携手面对家庭事物,但学术研究要求他一心一意的投入,所以他无法知行合一,他也很愧疚。他的妻子在最后说这世界没有可以“率”她的人了。
张小月看了好几遍这个妻子的文章。张小月为这个妻子的这篇文章所震撼。她所提到的他抱怨的对“学术”的厌倦,这个妻子的烦恼、事业转型,学者无法做到的“知行合一”,资本主义学术制度,这些问题与张小月当前遇到的烦恼不是非常相似吗。他对“学术”的厌倦,张小月对“职业”在休息时也会生出厌倦。妻子为了家庭放弃了自己原本事业的烦恼以及心里时常生出的呐喊,张小月也是一模一样的。学者无法做到的“知行合一”,是张小月在考虑到自己想要进行而一直不能付出精力去做的改善夫妻关系、为孩子提供更好的家庭情绪环境,张小月也无法做到,因为她要把时间花在自己的工作上,她要保住工作。而妻子文章里提到的一个词“资本主义学术制度”,那不正是张小月最近思考的资本主义公司制度吗,张小月一直在想自己在公司里是可以好好工作的,也不想获取那么多的升职等,只是想把工作做好,与同事相处好。但是这是奢望,在公司中就是身不由己必须你死我活。
学者和他的妻子也是高级知识分子。他们的眼界及能力也一定是超越自己的。可是他们面临的问题,居然也是与自己大同小异。这世间上或许真的有无数个存在类似烦恼的人。看到学者家庭遭遇的问题,张小月觉得更加失落。他们都解决不好,都没有追寻到自己满意的方案,自己或许更加追寻不到满意的方案吧。
原本以为这世间,一定有一些标准的答案,或者一些能力强的人,一定是可以解决自己遇到的这些问题的。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水平还不够,自己一直去追寻去思考,或许能够破了这些烦恼的局。只是越想,张小月就越觉得自己需要更多的研究。或许这就是自己的兴趣所在,自己不应该再期待什么神明能够标准的答案。只有自己亲自去寻找去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