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两名年轻的神乐宫女弟子敲开了陆海楼的院门。陆海楼打开门,一位女子道:“陆先生,宫主有请!请随我来。”
陆海楼带着百炼和元小白,跟随在两位女弟子身后,不疾不徐地往神乐宫主殿方向走去,和他昨夜夜探的路线高度重合。
过了许久,众人到了主殿。殿上神乐宫主座在主座,圣女则坐在主座左侧的单独位置上。下方两侧分设十八个座位,此刻座位均已有人落座,全是地仙之境,陆海楼见过的六位神乐宫地仙也赫然在列。
陆海楼、百炼、元小白立于宫殿中央,笛鸣道:“陆先生,殿上两位便是本宫的宫主和圣女。”
陆海楼行礼道:“丹神殿殿主座下弟子陆天,拜见宫主,拜见圣女。”
神乐宫宫主道:“陆天,你师傅近来可好?”
陆海楼道:“承蒙宫主关心,师傅一切安好。”
神乐宫宫主问道:“听闻你前日来问剑神乐宫,连败宫中两位散仙高手,是你师傅让你来的吗?他不好好忙着几个月后的‘品鉴大会’,有这闲工夫?”
陆海楼道:“是师傅他老人家让我来的,师傅他老人家说他一直推崇神乐宫的仙术功法,见我许久未有提升,比不上师兄弟们。为了让我有所突破,这才让我前来挑战神乐宫年轻一辈的高手,并且亲自炼制了一枚华容丹交于我,嘱咐我若是战败,将这丹药赠给贵宫,以谢不吝指点之意。可惜,和我交手的两位散仙,虽然实力不俗,但和我们丹神殿弟子还有些差距。我还没怎么发力,他们就输了,当时台下贵宫门人众多,却无人应战,想来是有自知之明的。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来这里问剑,只说请教同辈之人,并没有限制人数,他们若群起而攻我,我未必就能轻松应对。可惜啊,可惜。既然贵宫没有能和小子一战的,小子准备辞行回宗复命了。”
说话的同时,陆海楼又取出“华容丹”在手上把玩,浓郁的丹香瞬间飘溢整个大殿,他不停瞥向众人,眼神中充满挑衅和戏谑之意。
在场所有的神乐宫人均一时面露不悦,圣女也是皱起眉头。陆海楼看到她们的脸色,知道自己的目的快要达成了,他收起“华容丹”,做出要离开的样子。
神乐宫宫主压制住怒火道:“笛鸣,你们擅自安排贵客和门人比试,可知错了?”
笛鸣等六位地仙连忙从凳子上起来,齐声道:“属下知错。”
神乐宫宫主道:“今日事毕,你们自去领罚。”
陆海楼道:“宫主,您何必为难他们?他们一直以礼相待,小子很承他们的情。”
神乐宫宫主威严道:“本宫内务,不容外人置喙。”
陆海楼抱拳低头,恭敬道:“请恕小子僭越之罪。如此,陆天告辞,师傅还在等我的消息。”色愈恭,礼愈至。
陆海楼的一言一行无不戳在在场所有神乐宫门人的心尖,如鲠在喉,如芒在背。圣女神乐的小脸上写满了不悦之色,她冷冷道:“陆先生远道乘兴而来,岂可败兴而归?外人岂不会说我神乐宫怠慢客人。本君正好也处在散仙之境,不知陆先生可有兴趣与本君一战?”
在场的十八位地仙闻言俱是一惊,有人兴奋,有人忧虑,却没人作声。
陆海楼故作迟疑道:“圣女年纪尚幼,怕是不妥吧?”神乐出落的娉婷,可是毕竟年龄小,稚气未脱,只是眼神中有一般人没有的冷冽和坚毅。
神乐宫宫主道:“既然圣女愿意指教你,你就不要推辞了。一个时辰后,你和圣女在‘试音台’比试。”
陆海楼道:“陆天遵命。”
一个时辰后,神乐宫试音台,试音台和点拨台的形制相仿,不过要更大一倍。此时偌大的试音台三面围满了人,剩下的一面则设了二十个座位,其上坐着十八位地仙和一位天仙,正是神乐宫宫主和一众掌乐使,空着的一座则在宫主的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