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陆家,声名远播,即使相隔数重天境,也威名不减,提到这个家族就会联想到一圣四神,绝世风华。
木老道:“陆家已许多年没有派族中子弟行走天界了。你想要到昭阳天境怕是很难,因为屠维天境的七宗之乱,上四天已有上千年没有和我们联系了。没有天仙之境,想要穿越过战乱四起的屠维天境,其难度不亚于天仙成神。”
“战乱多久能结束?”陆海楼问道。
“无人知晓,或许明天,或许明年,或许还要十百上千年。我劝你暂时不要妄图进入屠维天境,否则生死难论,大可以等修成天仙再去。”木老道,他只是好言提醒,不想陆海楼死于非命,修成天仙何其难?陆海楼这辈子都不一定能修成天仙。
“多谢木老提醒,晚辈知晓了。”陆海楼道。
“海楼,你还要去吗?不如再过些时间,等有足够的实力再去。”楚狂道。
“大哥,我已等了很多年,没有时间再等下去了。我的父母或许正在等我,期待着与我见面。”陆海楼道。
木老给舟公递了一个眼色,舟公将自己的乾坤袋交给陆海楼,道:“这里面有飞鸢和三颗地品仙石,散品仙石无数,足够你使用了。你至少晋入散仙上境,才能驾驭飞鸢,否则仙力不足驱使,容易从空中坠落。”
“少年志气,父母恩重,不该阻拦,祝你一路顺风。”木老道,“对了,师弟,明日开始我将和楚狂闭关,此次杏华宗的杏坛经会我就不去了,就由你带弟子们前往,讲经论道就由你代替我吧。”
舟公面露难色,抱怨道:“师兄,我哪有那水平啊?”
“不要担心,如今的杏坛经会,走个过场罢了。你去那讲讲如何制造船只,就算你是满嘴胡说八道,谅他们也无法分辨。”木老道,“你们出去吧,我要忙了。楚狂,明日清晨到天志阁下等我。”
舟公为陆海楼和楚狂安排好住处,这才离开。
夜里,陆海楼和楚狂到门内一座山峰峰顶,喝酒赏月,以解离愁。山顶上月大如斗,远处的山峰反而显得娇小了,几口青叶酒下肚,楚狂问道:“海楼,你说是山大还是月大?”
“山高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若人有眼大如天,还见山高月更阔。”陆海楼道,“这首诗所言我深有同感,山大月小,月大山小,山高月阔,要看我们是从什么角度去看,人眼所见由远近之距,即失真已。”
“然而我们因为能力不足,不得不暂别。”楚狂再饮一大口酒。
“今夜望山月,来年月下逢,大哥,等你帮木老完成他的物件,再来找我。”陆海楼道。
“好,你我更进一壶酒,明日纵使隔山岳,不叫世事两茫茫。”楚狂道。
陆海楼举起酒壶,一饮而尽,楚狂放声长啸,同样干了壶中酒。
清晨,天刚蒙蒙亮,陆海楼和百炼即出了天物门的山门。相见欢,离别苦,陆海楼和楚狂相识的这几个月,肝胆相照,患难与共,两人已成为真正的兄弟。
陆海楼骑上百炼,轻轻抚摸它金色的毛发,道:“又只剩下你我了。”百炼点点头。
“你们当本尊不存在吗?”黑夜神君不悦道。
“哦对,还有神君,只剩我们仨相依为命了,哈哈!”陆海楼笑道。
陆海楼向东南出发,准备先到阿耨达水。一路上青山绿水,花团锦簇,风景宜人,处处生机盎然,时时鸟叫虫鸣。
一行两月,依旧温度适宜,天朗气清,陆海楼好奇问道:“神君,一路走来柔兆天境四处如春,温暖宜人,全境之内都是如此吗?”
“柔兆者,意在万物皆生枝布叶也。天境命曰柔兆,当然要配得上这个名字。”黑夜神君道。
“原来如此。”陆海楼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