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逸离开的步伐异常坚定,且隐带火气。
左溪尊者一脸莫名,等看到风扬起宁逸的广袖时,他脸上的神情更加丰富多彩了。
乖徒儿宁逸竟然爱怜地抱着一只兔子。
那眼神温柔得左溪尊者都生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的眼皮又狂跳起来。
他赶紧摸出五十根蓍草,火速起了一挂,五条阴爻在下,一条阳爻在上,剥卦,喻小人得势,君子困顿,事业败坏。
初六:剥床以足,篾贞凶。
象曰:剥床以足,以灭下也。
完蛋了,完蛋了,这是让我防微杜渐啊。
左溪尊者站起身,追出几步,喊道:“乖徒儿站住,这本书你快拿去看看。”
宁逸立定回身,走到左溪尊者面前,垂眸一看,师尊手中拿着的却是一本太上道藏。
“徒儿手里有这本道经。”
左溪尊者摆手,洋洋得意:“诶诶诶,不一样,不一样,为师这本更好看。”
宁逸不疑有他,一手揽紧兔子,腾出一手,翻开经书,一张脸刷的就黑了,黑了半秒,刷地又红了。
“师尊!”他憋了半晌,没说出句完整的话,恼而拿出令牌,接通了掌门的通讯,“掌门师叔,我师尊他病得越发重了,麻烦您赶紧过来一趟。”
不肖徒弟啊,一点都不明白为师的良苦用心。
左溪尊者犹不死心,殷殷劝说:“徒儿,无论如何,你都要好好喜欢姑娘,不能喜欢师兄弟,更不能喜欢……”他的目光落在兔子身上,“不然为师,走火入魔了,都不能瞑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