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愁,你是不是活腻了,你就给我留了一封信,说自己要去找那水晶。你自己去就算了,还把林霄那臭小子和博士造的那铁皮带走了,你一把岁数了自己去得了,还拉人下水,你怎么越来越缺德啊。”
“不是不是,老婆,你听我解释啊,是…不是你别哭啊!”
电话那头啜泣的声音打断了吴愁说话,许远宁委屈地说:“吴愁,你就说咱俩结婚十多年,你没有像这样一样突然失踪,就说自己去找那水晶,你知道我多操心吗?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知道我多难受吗?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让你那堆兄弟们怎么拼了命找你,你就这么抛下我,你把我带上也好啊,就让我一个人是吧?”
吴愁要说这辈子最怕的就是自己的妻子许远宁,他怕的不是许远宁偶尔小小的蛮横和对自己过多的看管,而是怕许远宁真的难过受了委屈哭了出来。
许远宁虽然平时老和吴愁拌嘴,但她几乎什么事也都听着吴愁的,在她眼中吴愁就像是百科全书一样,听他的几乎总是对的;许远宁虽然说话想把刀一样,但吴愁比谁都明白她内心浓厚的温柔和对世界近乎无限的爱,要不然她也不会在幼儿园上班;许远宁虽然总是嫌弃吴愁这个那个,但谁都明白她是如此爱着这个平凡却又普通的吴愁,恨不得和他离开一分一秒。许远宁没和吴愁认识之前也不是这样的,她可是像是一座冰山一样冰冷,像是高高的山顶一样凌然众人,她几乎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也不怎么说话,也不知道吴愁是怎样让冰冻起来空白的心变得炙热无比五颜六色。
吴愁一想到电话那头的许远宁小脸上满是泪水,他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然后准备切腹自尽了。他捏了捏眉心,示意那二人走开。林霄自然地钻进帐篷里,埃尼克则开启了待机模式闭上了双眼。
“我错了老婆,是我不对……我这也是怕你担心完,毕竟那之前接的那任务我也是受伤了,你肯定不让我再出去了,更何况这还是去那么远。是我不好,那么重要的事我却选择逃避了,不敢告诉你,是我的错。”
“你还知道,那你还去,回来好不好,别去冒险了好不好。”
“不行…”
“你有什么不满足的,如今安在咱生活好起来了,有这么多人在咱周围给咱帮助,霄霄也长大了,你有什么值得去找那虚无缥缈的呢?”
“咱俩还有一个心愿一直没实现,虽然有这么多人陪伴咱俩,可是没有一个孩子啊,我无所谓,但是你因为这个半夜起来偷偷流泪了多少次了,我实在是不忍心看你看见别人家孩子羡慕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了。”
“我这也生不出来啊,你也知道我是……哦,所以你要许这个愿望啊……”
“有这机会我就要争取,我不想让自己后悔,更不想让你难过。你也知道那李登寒不就成功了嘛,他那烂货都行凭什么我不行呢,你放心我一定会成功回来的,回来之后我也打算退让了,咱俩好好把饭店经营好就好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许远宁温柔地说道:“好吧,我答应你了,但是你出什么事了就要赶紧回来啊,别让自己又被卷入什么大事里面去了。我也知道我劝不动你,你下定主意就算是九头牛也拉不动,去吧,趁现在还行去吧,那件事的确能够实现我就算死了也无憾了。但你要知道你们仨是最重要的,千万别出什么闪失。”
“嗯,我知道的。我不会逞强的,一定会平平安安的,你就放一万个心吧,我什么时候出过闪失!”
“对了,我也要出一份力。这不仅仅是你们仨的事情,也是我的。”电话被许远宁挂断,正在吴愁好奇的时候自己的胸口冒起赤红色的光,像是清晨初升的太阳一般闪耀。
吴愁一下明白了什么意思,他解开衬衫的扣子。他的身上满是各处或大或小的伤疤,脖子上挂着一个白色的环状玉佩。要说最奇特的是他胸口处则是像是镶嵌了半颗闪耀的和半个碗那么大的月牙状红色钻石,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制成,但它看起来似乎隐藏着巨大的生命力量。
吴愁轻轻地将手掌放在那钻石之上,一个红色的人影像是投影一样出现在眼前。那是一个身材高挑匀称的女性,显得一身英气却又如此亲切。她看起来似乎只有二十多岁,白净如雪的脸上长着如同刀刻般的五官,但经过岁月的洗礼貌似蕴藏着深似海的温柔与平静。她的双唇犹如红色的樱桃一样饱满,让人垂涎欲滴;她的双眼深邃得像是大海,迷人的蓝色的眼眸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将人吞噬;她永远看起来心事重重,貌似总是犹豫惆怅一般。而那正是许远宁,此时她正含情脉脉地看着眼前那个她最爱的男人。
“怪害羞的,干吗那么看我,你那眼睛都快能挤出水来了。抱歉老婆,让你担心了,现在我们又见面了。”吴愁害羞地说罢,便展开了双手,微笑地看着许远宁。
在月光的照耀下,两个人紧紧的相拥,仿佛克服了时空的阻隔,点亮了这个孤独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