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是呀,
“我现在在哪里”
“在宫里”
“宫里?”
“是,先让奴婢服侍您吃药吧”
“怎么回事,怎么会在宫里”甘棠疑惑地将药推开。
“是侍卫们找到了陛下与您,当时的情形当真是凶险的很呢。陛下的腿伤的也不轻,听太医们说,幸好提前处理得当……”
“那他现在怎么样?”甘棠一时情急,竟打断她的话。
“姑娘,您得称陛下或皇上。”兰香小心翼翼地纠正她。
“……”
“陛下现在没事了,太医说,只要再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你是……”
“奴婢是被派来侍候您的宫女,叫兰香”
“兰香”
“是”兰香再次递上药,“先喝药吧姑娘,凉了便不好了”
“好”甘棠虽然满腹疑惑,但还是顺从地喝下了药。
“您知道,您躺了多久吗”兰香为她递上锦帕。
“多久”甘棠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侍候,别别扭扭地接过来,拭了拭嘴角。
“这已经是第三日了。陛下虽伤得重,但身体底子好,第二日便醒了,醒来就问您呢。”
“我们是,如何获救的?”甘棠小心地问。
“听说是有人密报至当地府衙,最先赶到的是无衣大人,再具体的奴婢也不知了。”
“兰香,我想再躺一会儿”
“是,那您好好休息,奴婢就在门外,您有事随时吩咐”兰香福了一下,放下幔帐,轻轻退出房间。
甘棠向窗外看去,院子里种了一棵高大的金桂,初夏,正是金桂盛开,香气袭人的时候。
花枝摇曳,在窗前投下阴影,窗外繁花如锦,流光溢彩。甘棠却觉得腹内五味杂陈。
听兰香说,是无衣先找到他们,但当时,她在模模糊糊间,分明听到了慕容拓的声音,那样急切,那样破碎。
也许是做梦吧,也许太想念他了。
但是,为什么那么清晰,他叫她的声音,他抱着她的感觉,她知道是他,没有错,那就是他。
他不是在遥远的悬觉寺吗,他不是被冯直囚禁吗,他是如何知道她的情况?又是如何如此迅速赶到她的身边?
她想起了那次在闵州的相见,他似乎并不是独自一人,那时她认为那是监视他的侍卫,现在想来似乎并不是。
由此可见,慕容拓是自由的,他可以随意走动,可以随时来到她的身边。可为什么他一直不与她相见,为什么不趁冯直昏迷之时带她走,他难道不是极力反对冯直带她入宫的吗?
想的头疼,甘棠渐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