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斥的声音凌厉尖锐,环绕在整个凌海殿上,边呵斥边指向两边站着不敢吱声的大臣。
向国公的使者,传闻邬上侯一直是向国公的左膀右臂,这个时候出现想必也是为了邬上侯善后之事。
看到他,楚和唯一一点好脸色也没了,他知道这个人一出现,这件事便变得更难收尾,只因他的身份是代表向国,身后是向国公赵惑。
使者将手中的旌节竖得笔直,有此旌节便有直接进宫面圣的权力。
“陛下,邬上侯遇害。按照规矩,应该立其嫡长子为新任邬上侯。”
老者站在后面也终于长舒一口气,他在京城拖了好几天才选择向皇帝告状,正是在寻求向国的支持。
向国使者的态度并不是在乞求,更像是在无情绪地陈述一个事实。
哪怕使者在台下对楚和不尊不敬,台下的所有人也不再敢出言训斥他。即使只是向国的小小使者,但现场也没人能镇住他。
向国公作为五公之一,有着自己的封国。这也就意味着他掌管着独立的财政、军队等大权。
“向国使者所言在理,就依使者所言办。”
楚和收拾表情后,终于说话了,他知道,闹到现在没有他发话,根本收不了场。
他不情愿接过手下撰写的继位文书,允许邬上侯之子继位。
老仆人接过已经盖上大印的文书,脸上的怒气这才消退了几分。
“另外,我的探子打听到,京城内有一伙暴力组织,专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邬上侯遇害正是拜这群贼子所赐,有人在组织里买下了邬上侯的人头。”
使者边说边拿出一卷报告,由护卫呈给楚和。
“哦?竟还有此事,我天云帝国大臣的人头竟然被拿来做买卖,简直无法无天。”
使者的意思很简单,便是让陛下直接派出兵力围剿酒馆,然而他的话正一字字刺痛楚和。
楚和作为一国之主,却要被诸侯国的使臣如此使唤,心中自然不悦。但在使者逼问下,他不知道有什么更好的解决方案。
在邬上侯遇刺后几天楚和才从其老仆口中知道此事,因为他本来就不想管这个破事,让巡捕司全权负责即可。
谁知邬上侯的老仆却要把这个问题摆在明面上,连同向国使者施压想要楚和出兵镇压。
“陛下,臣虽是向国人,但与诸位大臣同为陛下之臣。臣愿意为陛下效劳此事,带队捉拿暴徒。”
对使者来说,楚和的想法和意见并不重要,但是他的文书却很重要。
“孤决定,发布‘告京城臣民锄暴书’。由巡捕司联合精五营协同向国使者,三日之内,剿灭这伙势力,捉拿暴徒。”
迫不得已,楚和这才为文书盖上皇帝的掌印。
“陛下英明!”
使者接过文书,站在台下最前列位置,向众臣高呼,其他大臣不得不一一站出来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