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过是多放了几味药材罢了,你们喝不惯也正常。”,郝韫谱略微一笑,低头喝了几口药茶。
“你这是......”,唐清风下巴指了指郝韫谱肩头缠着的纱布。
郝韫谱扯出一抹苦笑,迎上唐清风的目光,“我这算是丢了人了,碰上先前与你交过手的用剑女子,没想到,竟被其斜斩一剑,唉,也怪我轻敌。”
唐清风摇头,脸色沉肃,“你能说说看,那两个人为何贸然出现在此地吗?”
郝韫谱蹙眉,抿了抿发干的唇,“我也不知道,前几日,我正在此处闭关,突然有弟子禀报说,竟有五位长老被人在宗内杀死,我便提前出关,并加派了许多弟子四处巡逻。”,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两天前的子时,我夜里难眠,在宗内闲走,发现有人偷入禁院,原以为是哪几个不肖弟子不守规矩,没想到会是剑会上横空出世的古冢派。大意之下,便中了一剑。”
徐颉点了一句,“如今看来,她们怕不是什么古冢,而是当年的魔教余孽。”
郝韫谱瞥了徐颉一样,略点头以示赞同,毕竟截杀各派高手便是当初魔教的手段。
唐清风跟徐颉对了个眼神,睨着眸子,语气玩味,“禁院?”
郝韫谱听出了唐清风的意思,略一点头,“便是你们今夜所在的那处院子。其实那院子也没什么秘密,不过是一桩丑闻,怕传出去,坏了门风。故此在师父仙逝后,我将那院子给封了。”
郝韫谱说道此处长叹一口气,脸上露出苦涩,“那处院子曾经住过一个女子,灵虚上下曾经私传,说那女子是我师父的女儿。”
唐清风和徐颉皆露出一副惊讶的表情,空空道人自幼出家修道,竟会有个女儿?
郝韫谱接着说,“那女子不是别人,就是黄泉渡客薛忘川的亡妻,崆峒叛门弟子,任霏。她叛门崆峒后,逃至门下,师父将其收留。那时师父的身体已经风烛残年,本已封关不出,可还是亲自出面力排众议,强行以灵虚的名义将其保护起来。”
唐清风点头,再度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有本叫作《淮阴记》的书吗?”
闻言,郝韫谱脸色微微一变,半晌,略微点头,“那本书曾是师父最喜欢的,往日里连我都碰不得,可却被那任霏强要了去,并且带走了。”,说完,眼中尽是愤恨之色。
唐清风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盘算着一个很可怕的设想。
薛忘川销迹多年,却无端出现在剑会上,而崆峒派则是当年第一个惨遭魔教血洗的豪强宗门。
相传魔教之所以能一举破坏崆峒的护宗大阵,便是因为任霏叛门将大阵机密献给了魔教。
而崆峒遭血洗后,余下弟子一直在找任霏寻仇,却始终找不到其踪迹。
后来任霏再度出现,却已无端中了一种十分奇怪的毒,无药可医。薛忘川和一个神秘的止境高手冒死闯入崆峒禁地,闯过重重杀人销器,将玄冰神棺材盗出,以此保住任霏的一口气。
如今看来,那位神秘止境高手很可能便是灵虚的空空道人。
薛忘川出现在剑会,任霏曾受灵虚保护,王铷镧二人又多次冒险闯入灵虚探查任霏曾住过的院落,近些时日在各派都不断出现的《淮阴记》......
仿佛所有人都掉进了一个局,一个为了再启那件事的局。
徐颉也陷入沉思,脸色不佳。
半晌无言,屋中静的可怕,只有药气和燃香的气息交织,萦绕在屋中各处。
唐清风叹了口气,轻咳一声,徐颉和郝韫谱都将目光看向唐清风。
“看来,《淮阴记》不止一本,而且似乎有很多人都对这本书感兴趣。我竹玄剑谷中有一本,剑伤宗有一本,不过前一阵子,被神秘人盗走,你刚刚提到,灵虚也曾有过一本,后被任霏带走......”,唐清风一字一句地说着,徐颉和郝韫谱的脸色慢慢变得凝重。
徐颉冷冷开口道,“清风说的这本书,雪寒也曾有一本,但被一个神秘男子从我师父手里拿走,至今下落不明。”
唐清风低着眉,默默观察着徐颉和郝韫谱的神色,貌似二人并不了解《淮阴记》和“清风摇翠”的关联。
“还有一件事,王铷镧二人出现在这,可剑会那日出现的另外两个人呢?”,郝韫谱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