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糖葫芦两文钱一串哟。”老板笑着说。

“我可以先尝尝吗？”小桓咽了咽口水，可怜兮兮的问。

“等我有钱了，一定还你。”

老板是个信教之人，看他小小年纪穿着道袍，唇红齿白，颇具道家之感，便二话不说，拿了一串给他。

“是不是有点多了。”

“哈哈，你这小娃子倒是可爱，就当老头子我请你吃了。”说着老爷爷拿了一串糖葫芦给他。

“谢谢您，等我师傅过来，一定把钱给您！”小桓有点开心。

......

忽然小桓的目光被一群同龄孩子吸引，那是镇子学堂上的学生，今天是他们开学第一课，每个人脸上充满着好奇。

小桓见状也混在其中，临走时认真的对卖糖葫芦老爷爷说：“爷爷我一定会给你钱的。”

小桓不知道他们要去哪儿，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自己，然后等师傅过来找他。

这是一群刚上学的孩子，一路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桓将自己的糖葫芦分享给他们，很快和他们打成一片。

“听说教书先生是个特别严厉的人，会拿小竹棍打手心。”

越来越接近学堂，一个胖胖的小男孩有点心怯，忍不住说：

“我的一个表哥说，学堂是最讨厌的地方。”

一个漂亮的小女孩反驳道：“可是我的父母说学堂很好呀，他们很希望我上学呢。”

小胖孩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到远处那座古朴的房子，门上一座高高的牌匾，上面写着“私塾”二字，咽了咽口水，闭上嘴巴。

......

进来院子，一个神色肃穆的先生端坐在学堂中央，学堂里没有小桓的位置，小桓便偷偷来到窗外，今天是先生的第一堂课。

只见先生在黑板中央写了一个大大的“孝”字，接着教书先生说：

“同学们，人之初，性本善，而百善孝为先，今天我给你们讲的第一节课，就是关于孝的。”

......

那天先生具体讲了什么，小桓忘记了，他只记得那天师傅找到他后，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我父亲吗。”

他第一次在这个放浪形骸的老不羞脸上看到一种道不明的孤独感，像是失落，遗憾甚至是后悔。

而随着他的一次次长大，心智的逐渐成熟，那个表情在他心里也开始有了不同的解释。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他想了好久才缓缓开口：“你不可以叫我父亲，但是可以叫我师傅，有道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