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台纺车突然让我想起了一点东西,他的一家。
我和他父亲,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爷爷没什么亲情的感觉。更多的是一个认识的人,只有她说过小时候他父亲从来没抱过我,没照看过我。当我有记忆时,我需要每周从姥爷家回来,拿一些米面送给他父亲,当然这些也是我当时每周必须回老宅的理由。
他父亲是一个拄着竹棍的老头,和她一起的是一个看不见,说不清话的老太婆,据说是他的奶奶,他爸爸的妈妈。
我记忆里好像有他爸爸怎么崴的,记忆力他父亲在做饭,幼小的我在烧火。他父亲却坐到地上起不来了,之后就是拄着拐了。
他父亲死的也很荒唐,听说在我记不清哪年的冬天上厕所的时候死了,他的奶奶则是在他父亲去世后一个月不到也去世了,只记得他带着我守灵时,虽然与他的姐妹兄弟们还在交谈,但那种伤心是掩盖不了的。
所有亲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有的人会感受深刻,嘶吼般说出我们是亲人;也有的人不咸不淡的说一句我们只是亲人。而我似乎不属于他们,我不明白家或者亲人的意义是什么,不知道是因为年纪还是我就是那样的人。
当时两个人下葬时我都没有哭,不知道为什么我要哭。只是看着一个个不熟悉的人在那为他们哭的死去活来,一个个从没见过的人在为他们的葬礼忙的手忙脚乱。
所以出生和死亡的仪式时,明明我们没有任何参与感,却成为了别人相聚举行的仪式。也许一个人与世界遇见和分别时,只有不明白的自己才是没必要的,任何人只要顶着别人给予的名字,他们说出来的关系,都可以替代。
如果亲情是言语,怎么分辨是不是谎言呢?我不知道,更不想去想。
我只是知道,当留守儿童时,只有我一个人在家与我一起度过夜晚,给我讲辈分的老头再也见不到了。对于老头的妈妈,我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因为没有交集,即使我们一直被冠以太孙与太奶的称呼。
所以家是亲情的概念,还是关系是亲情的纽带呢?我不清楚,所以我只是在他人祭奠的感伤氛围下,不会有喜悦的情绪,这是我对生死的怜悯,还是亲情失去的赶伤呢,我不知道。
厨房对面,说是一个房子,则不算,只能说是土块围起来的围墙,以前养过羊,猪,牛到最后还有狗。只是我只记得陪伴我的狗,现在的围墙早已不成样子,土墙都倒了。
而看到残余的土墙,我想起陪伴我的那些狗,悲伤止不住的往外冒了出来。依稀记得,我在它们各种原因离去的时候,我止不住的泪流,这是我在爷爷、太奶死去时所没有的。
明明我们应该是我被告诫的亲人,却没有只是陪伴我几年的狗的感情深,所以我是自私的,还是人都是自私的呢?或者我没有感受到他们的告诫,还是他们的语言让我不相信呢?
黄二说了句:人不可信,言语存在谎言失去真相,传达存在偏差失去分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