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有些不乐意，揶揄道：“若是修为高绝，不如请他自己破开葫芦？”

“殷副教主说笑了，这是极品先天灵宝，内里空间无穷，除非圣人亲至，否则谁也破不开。”

云中子有些尴尬，广成子等人一言不发。

金灵圣母娇笑一声：“副教主，天大地大，葫芦最大。燃灯道人可没有本事破开水火葫芦。”

“连个葫芦都破不开，修为也不过如此。”

殷郊说着，去了水火葫芦的塞子，把瓶口朝下。

刹那间，一道灵光飞出，化为燃灯道人。

他面无表情，深深地看了殷郊一眼，眼神深处杀机暗潮剧烈涌动。

只是，他养气功夫极好，尽管心中想活剐了殷郊，脸上也不曾表露分毫。

随后走向站在广成子几人前面的云中子。

“多谢道友解难。”

“副教主无事便好。”

二人打过招呼，云中子也不耽搁，带着几人化为遁光而去。

殷郊站在原地，看着转瞬即逝的遁光，忽地笑了。

“第一回合，截教大商完胜！”

......

“太师，大战可是结束了？”

王宫偏殿，纣王看着消失在天际的遁光，朝闻仲问道。

“应该是结束了。”

闻仲点点头，看向一旁的金箍仙，躬身行礼。

“多谢师叔护持百官。”

“无妨。”

金箍仙掐诀念咒，收回百官身上的法力。

随后，他朝纣王道：“大王，如今仙战结束，贫道便要回去向殷副教主缴旨了。”

“多谢上仙。”

纣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看着金箍仙飞走。

他瞥了一眼已经变成废墟的玄鸟大殿，嘴角抽搐了一下。

“太师，你说人道如今为何没有强大的力量？”

纣王面色晦暗，心中满是郁气。

他为人王，自小便熟读王宫密藏典籍，知晓三皇五帝时期人道的强大。

那时候，人王地位尊崇，京畿王都有人道气运镇压，神鬼辟易。

哪像现在，一个个修行之人出入王宫，如入无人之境。

甚至还敢大打出手，把玄鸟大殿都给打烂了。

这是蔑视人道威严。

可惜，朝歌城没有人道气运镇压，不然…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从闻仲这里得到答案。

闻仲叹息一声，这个问题他在很早之前，就问过金灵圣母。

圣母亦是不得而知。

甚至，他还曾向通天教主请教过。

可惜，圣人的答案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人道有大秘，三皇五帝心有沟壑，勿要深究。”

这是通天教主当时的原话。

闻仲直到现在都参悟不透。

人道有什么大秘？

三皇五帝又有怎样的谋算？

洪荒太大，大能众多，无时无刻都有搅动天地的谋算发生。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殷商太师。

参不透，真的参不透。

如今既然纣王问起，他也不打算隐藏。

朝歌城确实没有人道气运护佑，这是事实，不容辩驳。

“大王，这个答案我不知道，或许将来太子殿下可以直入火云洞天，亲自向三皇五帝请教。”

“火云洞天…”

纣王沉思片刻，又道：“根据王宫密藏记载，先王殁逝会有帝车前来接引魂魄入火云洞天，是否属实？”

这个问题闻仲倒是知道，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道：

“确实如此，历代人王都不入轮回，只入火云洞天，这是可以确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