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前挂着一百零八颗念珠,手持乾坤尺。
脑后有神光结成圆盘,其内有一灵柩沉沉浮浮,豆大的幽蓝色灯火闪耀,魂归寂灭道蕴流转。
正是天地人三灯之一的灵柩灯,内里燃烧的乃是幽冥火本源。
随后,他牵来梅花鹿,闭了洞府后化为遁光朝朝歌城而去。
......
九仙山,桃源洞,广成子接了原始天尊法旨,来到了洞府深处。
内有八卦祭台,其上挂有一副画像。
画轴上画着一座神山,撑天摩地,地火风水镇其下,日月星辰绕其行。
上有二字:不周。
画轴下有一印供奉,上刻先天道文:番天。
广成子恭恭敬敬地拿起清香祷告,敬拜三遍过后,方才取下番天印,以左手托起。
随后出了洞府,亦是化为一道金光往朝歌城而去。
......
朝歌城,玄鸟大殿。
姜桓楚为八百诸侯之首,此刻亦是第一个起誓效忠大商。
纣王大悦,册封其为第一忠勇侯。
百官钦佩姜桓楚为人,纷纷躬身礼赞。
“恭贺大王,恭贺第一忠勇侯。”
纣王走下丹陛御座,亲手把玄鸟金杖递给了姜桓楚。
“国丈,大商由你统领八百诸侯,寡人很放心。”
纣王满面红光,心中畅快,只觉得成汤江山越发稳固。
但是瞥见了姬昌一家子,却感觉有些膈应。
“姬昌,汝之次子姬发为何还不起誓?”纣王面有不悦,连声音都压低了几分。
“莫非你西伯侯当真有谋逆的想法?”
姬昌汗流浃背,一颗心脏剧烈跳动,像是要蹦出胸膛。
前有姜桓楚宣誓效忠,现在纣王又亲自过问此事,他已经糊弄不过去了。
姬发站在旁边,想要开口却被伯邑考一把拉住,轻轻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
“第三十九卦,九五,大蹇,朋来。卦象不可能出错,可是‘朋’在哪里?”
姬昌有些绝望,事到如今依旧没有丝毫‘朋来’的迹象,一线生机太过渺茫。
“或许,根本没有所谓的‘朋来’。”姬昌心中绝望,嘴角蠕动。
“水山蹇,水山蹇。大雨倾地雪满天,路上行人苦又寒,拖泥带水费尽力,事不遂心且耐烦。”
大殿里,纣王见姬昌呆愣愣的无视自己的问话,怒色一显。
“姬昌,大胆。”纣王怒喝,“汝太过无礼,即刻起誓,否则以逆贼论处。”
纣王声色俱厉,他本就体型魁梧,蜂腰猿背,此刻发怒更添威严。
“大王,恕罪。”姬发跪步上前,砰砰磕了两个响头,急切道:
“我父亲年老体弱,不曾有谋逆的心思,此刻失神只是痴呆发作了而已,请大王恕罪。”
“痴呆?”纣王皱了皱眉头,仔细打量姬昌。
如今姬昌已六十有余,须发斑白,加上前几日从西岐日夜赶路前来朝歌,一路风尘,看起来确实憔悴不少。
“既如此,汝便起誓吧。”纣王不在乎姬昌的态度。
就像殷郊所说,只要姬昌有造反的心思,姬发就是未来的继承人。
掐好了七寸,西岐就是一条死蛇,翻不了身。
“姬发,起誓吧。”殷郊站了出来,死死盯着他,目光灼人。
一切的铺垫和谋算就是为了这个誓言,绝对不容许差错。
“姬发,起誓吧。”闻仲和黄飞虎亦是站了出来,一同施压。
文武百官全都看着姬发,虽然不曾出声,但是铺天盖地的压迫感却是实打实的。
姬发默然,看了看仍旧喃喃自语不曾回神的姬昌,又看了看一旁焦急不已的伯邑考,忽地笑了。
“我乃大商忠臣,以前不曾有谋逆的想法,以后也不会有此想法。”
姬发理清了思绪,明悟了本心,深深地吸了口气,并指起誓。
“天地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