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青是吧,没听说过,一个四代弟子在外厮混一年混到了三姓嫡系的程度?得了什么大机缘啊。”白须老人尖酸开口道,语气中满是促狭和……妒忌,
“一袋子杂色石头能糊弄谁呢?拿些真正的好东西来,老夫保你在净土上谋一个好职位……娈童如何?哈哈!”
吴缺的脸色立刻冷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他的怒火很淡很淡,可此人对他的敌意强烈而纯粹,没有半点结交或和平相处的可能,也就不用费什么心力去维持表情。
“执事,可是有什么弄错了?”王九命皱眉开口道,“每一次血猎之后存活前十者,皆能进入净土之上担任要职,并且可以得到演武堂试炼的资格。”
“至于前三,将直接成为演武堂白衣执事中的一员,吴兄道行远胜我等,当然值得此次血猎第一之位,哪还需要谋什么差事?”
他是特意点出这一点,王九命也看出这监察者因元道人的关系,与吴缺相当不对付,这么做就是为了防止他二人没下了一个白衣执事的位子。
“血猎都已经禁止,净土二字也名不符实,之前制定的规制哪能现在依旧适用?”
白须老人不耐烦地摆手,三名白衣执事的名额?怎么可能让给你们这群草根杂牌?他可是有不少老友的私生子盯着这些坐席呢,
“怎么?你们敢有意见?老老实实滚回自己的……”
“我就是有意见,怎么?”张舒站起,那张被炸得粉碎的面皮看起来极为狰狞可怖,手中幽幽转着两枚非金非玉的火色珠子。
他的脸是被六阶法宝炸碎,在他的修为破五境或者请高人化解脸上的这股热力之前,张舒的容貌永远也无法修复完全。
可张舒丝毫不为这张脸感到自备,甚至是满心欢喜,谦让忍辱换来一次次的压迫,甚至逼杀,何不在绝境之前最后爆发一次?不仅爽利……甚至有可能柳暗花明。
“老贼,给我们应得的的东西,不然我倒要试试除了这张脸外,手脚,五脏甚至肺腑,是否能换下一位二代长老的脸面……甚至生命?”
白须老人身躯猛地一颤,他可不比元道人,甚至连没有祭出元王猴的元道人本身也远远不如,属于二代子弟中的末尾一流。
可就是元道人也在这疯子的舍生一击下碎了手掌,若是他再度近距离爆开了那珠子不顾自身安危,他那日渐枯朽衰弱的身躯,真不见得能全须全尾地保持下去。
“张师侄,莫要焦躁。”另外一名监察者是位头陀莫要的白衣老人,表面倒是一副低眉慈目的悲悯模样,此刻也好像万般无奈才开口说道,
“不是我等不见人情,而是演武堂有所规矩,白衣执事作为弟子堂中的封顶之职,特权和资源倾斜的力道何其之大,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胜任的。”
“这修为……无论如何也得达到五境层次,才能在演武堂内占据一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