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辎重部队赶到后,我们也正式开始了艰苦卓绝的行军。大家头顶烈日,风餐露宿,常常食不果腹,口干舌燥。沙漠中昼夜早晚温差大,搞的大家苦不堪言,尤其是木兰,她是女生体质天生比男生差,几天下来她就在马上摇摇欲坠了,还是大家把自己那少得可怜的水留一部分给她才勉强撑过去。
在经过艰苦卓绝的长途跋涉后大军终于跨过沙漠,穿过沙漠后,看到了一片水源,周围有数不清的牛羊马围在湖边喝水,看样子是柔然的一个部落,先头部队偷袭了这个部落,杀死了部落的一半青壮年子,才使剩下的人屈服,大军到后,占用了他们的帐篷,里面的生活物资还是很齐全的。大军看到湖泊后仿佛眼睛里有了光,看到成群的牛羊也兴奋不已,今晚要加餐了。
大军经过数月的行军,穿插沙漠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大家体力消耗的严重,而是长期得不到足够的水,能走出沙漠已经是万幸,我们参加北伐柔然的大军有十分之一的人没有走出来。
到了大军都走出来了,上边下命令在湖泊周围下营,每个伍都分到了两只羊,盐巴等必要的物资,然后晚上自行烤羊肉吃。伍长叫我们6人把羊处理一下。其他人则负责搭帐篷等其他事情。我们就抓着这两只肥壮的羊走向湖边,杀死羊后我们把羊皮整个剥了下来,以后还可以做御寒物资,北方冬天肯定要冷的多,眼下已经8月份了,在北方10月份就开始下雪了,我们得做好充足的准备,不然自己带的那点东西加上朝廷给的根本不足以御寒。
把羊洗干净后大家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除了木兰,她只能在晚上洗了,晚上太冷了,温度降的很快,只能是趁大家都吃饭的时候跑过来偷偷洗洗。伍长林风说过,两只肥羊,一只烤着吃一只煮着吃,我们在草原上找到了能吃的野花,一会就着肉吃不腻。
傍晚时分,营地里各个帐篷前飘起了袅袅炊烟,各个伍开始生火做饭,大家劫后余生显得分外开心,不远处时时传来爽朗的笑声和甜美的歌声,大家心情明显的放松下来,我们伍也不例外,伍长林风给大家讲了几个有趣的故事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还有人带头唱起了歌,大家都随声附和,会唱的都跟着唱几句。就在这时候我把沉浸在氛围里的木兰拉出来,让她趁此机会抓紧时间去湖边洗洗,不然晚上太冷了洗了会感冒,这时木兰回过神来就收拾衣服去了,临走还拉上我,让我陪她一起去,帮她看着点人,我很无语,为了避嫌我说在找一个人跟我一起,她拒绝了,本来女孩子就害羞,找一个人已经很害羞了,再找一个那还不如不洗了。被逼不得已的我只能硬着脸皮随她一起来了。
傍晚时分,夕阳挂在山边,看着不远处连成片的帐篷,跟王维眼中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风景还有几分类似。跟在内地的夕阳相比,有股苍凉之美,更显蓬勃大气,生命力更加旺盛。木兰还沉浸在壮美的风景中,被我拍了一下头,惊醒中的她,温怒的说,“知道了,这就洗,你还真是操不完的心啊,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别瞎说,快去洗你的澡,我是还想着你早点洗完回去吃饭呢,别你磨磨唧唧的洗完回去啥吃的都没有了。”
“那两只肥羊我看有300多斤,一人能吃10斤吗,也不动动你那猪脑子。”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你不洗我可回去了啊。”
“这就洗,别生气哈。”
说完我便转过身去继续欣赏着这壮观美景,身后传来的脱衣服声和洗澡的动静有些扰乱我的心智,说实话一个大美女在后面洗澡没点反应那是假的,夕汐怎么也算标准的美女了,长的不丑,身材也好,虽然喜欢开开玩笑,但大家都知道她内心是个纯洁善良害羞的女孩。她洗澡没跟我聊天大概也是害羞的吧。
不一会洗完了木兰擦着头发,我回过头看到木兰,刚沐浴出来的夕汐甚美,有股出水芙蓉的感觉,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美不胜收,我甚至忘记了呼吸,木兰则低头不语,微笑着擦着头发。“景哥,擦擦你的鼻血。”
我猛的回过神来,用力吸气原来没有鼻血,木兰在逗我玩。我也有点不好意思了,“没想到你这么美啊,以前咋没看出来呢”
“以前你没有仔细看我啊”
我呵呵傻笑,让她快点洗完衣服我们一起回去吃饭,现在肉差不多快烤熟了。而木兰为了快点,则直接让我帮她洗外衣,然后她洗内衣,不一会洗完了,天也彻底黑下来了。没有了太阳,草原上的气温开始骤降。不一会我们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前,大家围绕着伍长林风,一起围在火堆前,看着流油的肥羊,大家都眼睛发光的看着。
我跟木兰悄悄的坐下来,不一会肉烤熟了,伍长让苗壮给大家分肉,每个人都分到5斤烤肉,剩下的一只羊还在锅里煮着。每人分到的五斤肉足够大家吃了,煮的肉要晾干带在身上,做自己的干粮。饱餐一顿后大家陆续进入帐篷入睡了,只有我们6个在外面看星星。
今夜的草原只有零星的几颗星星陪伴在弯月左右,感觉天并不是很高,给人一种低沉的感觉。晚上气温很低,而是有冷风,不一会我们也进帐篷睡觉了。
在经过几日修整后,大军连续扫荡了周围的几个部落,获得了足够的牛羊。马儿也吃青草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在大帅的率领下,我们突袭了柔然王庭,活捉了柔然的一众亲王,只留下大汗带数百骑逃亡西方。
大军取得全胜,过的牛羊百万头,马匹数十万匹,金银财宝无数。
在大军修整好后,我们带着战利品回到了北魏和柔然的交界的边境雄州。
皇帝亲自在雄州接见了改旋归来的将士,并且每伍的人都分到了5只羊作为奖励,牛是要给百姓耕田的所以没有分。每个人得到了100文钱。皇帝在雄州摆酒,大庆三天而归。我们这幢的任务是防守在雄州,防备柔然的袭击。虽然我们攻陷了柔然王庭,但是他们的主力部队并没有受到决定性的伤亡,况且他们可汗逃跑了,如果可以他随时可以拉起一直大军发动战争,劫掠边境城市。
在我们出征的四个月间,后续的部队自己把雄州城建的有模有样了,我们驻防不久后他们也要回到内地去了。
雄州城并没有多少百姓,加上我们大营的人一共不超过2万人,我们也不知道要在此地驻扎多久,何时才能回到阔别已久的家乡。
接下来的日子就是正常的守备,屯田,训练。没有别的事情。在雄州城的南边是我们开垦出来的田地,由于天气条件并不好,所以只能一年一熟。朝廷给我们的粮草只够我们吃半年的,剩下的要靠我们自己解决,所以在春耕的时节,大家除了正常守备巡逻的人员外,其他的都要去田里劳作。每个人的任务都很艰苦,每人分到了20亩地,差不多有半月的时间才能完成,而且古代粮食产量不高,在那时候每亩地只有不到300斤,多种多得,收成好了大家吃的也多,收成不好那只能另外想办法了。雄州城北方就是草原了,也方便我们养马。皇帝走之前给雄州留下了数万只羊和几百头牛。平时军营里还要养这些牛羊。
大军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月中旬了。还好赶在冬天来临之际回来了,不然不知又要冻死多少人。我们来到雄州后便不在住帐篷了,之前的人已经把给我们建起了足够的营房供我们居住,由于地处北方,墙盖的很厚,只有小小的一扇窗户,房子很小,只够6个人住,一个伍分到五间房,正好我们6人住在一个房间,房间里除了有土炕以外只有一个桌子几把椅子。进入11月份,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晚上也开始结冰,这时候农田已经耕种完毕,我们除了巡逻,训练外也没有别的事。在5号迎来了我们来古代的第一场雪。天地之间白茫茫的一片,甚是壮美,除了越来越冷的天气和越来越凛冽的北风。晚上我们在城墙上巡逻的时候,冷风入骨,不过天空却异常的明亮,虽然只有为数不多的星星和圆圆的月亮。有的时候我们几人还要骑马去离雄州城数百里外的地面巡逻,一去就是一周,还要自己带小型帐篷,干粮。风餐露宿的,很是辛苦。每天一人二马在凛冽的寒风里驰骋在草原,以防备柔然人的突然袭击。在外本没有什么不好,就是晚上睡觉太冷了,冷的让人睡不着觉,我们6人躲在帐篷里,也不敢生火,只能背靠背的盖上所有的衣服被子,才能有一点点的温暖。
“这也太冷了吧,这哪睡得着觉啊,不如我们找点柴升堆火吧”范晨道,
“在这个时候生火有危险,大晚上的的数里之外都能看到,咱们还是再坚持坚持吧,还有两天就回去了。”苗壮说道。
“太冷了睡不着啊,现在才11月份就这么冷了,以后到了1-2月份那不得冻死在外面啊。”陈晓道。
“这你放心吧,你冷柔然人也冷,他们一般不会选择在冬季来进攻的,除非他们遭遇大的自然灾害没吃的了才来劫掠一番,而且冬天人马都不便活动,游牧民族更是一冬天都窝在帐篷里,到时候我们也不必跑这么远巡逻了。”徐伟道。
“那还好,不然我一定得冻死在外面。以前也憧憬过古代那种纯自然的生活,现在真过来了还真是不适应,遭罪啊。照当代人那个不能吃苦的人来真活不过一年啊。不过也挺好,只有经历了严寒才懂得营房是多么温暖,才懂得珍惜。”木兰道。
“嗯,不吃苦怎么知道甜,在当世看惯了高楼大厦柏油马路,现在过来看看纯生态无污染的环境不好啊,现在这么经历一次,我们也不会再嫌弃现代社会的高楼大厦了吧,那是我们温暖的家园。”我说道。
就在深夜,寒冷的北风一直呼呼的吹,我们6人只好抱在一起,木兰在最里面,我紧紧的抱着木兰,范晨抱着我,依次抱在一起。凌晨又下起了大雪,这样大家更睡不着了,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抖抖帐篷上的雪,不然有被压塌的风险。我们几个实在冻的受不了了,同时也担心马儿冻死在外面,那样的话,我们就没法回城了。于是我们几个半夜起来,收拾帐篷,准备找一处挡风的山脚避一避。同时不出我们所料,有几匹马已经快不行了,我们立马采取紧急措施,迅速收拾好东西往北方几公里处的一处山脚下躲避。平时我们是不敢往北方走这么远的,今天不得已,向南一路是平原根本找不到避风的地方,所以为了不被冻死,我们只能往北走拼一拼了,否则没被柔然人射死倒先冻死在这荒野了。
到山脚下后我们发现了一处柔然人的部落,虽然这里没有人马了,可是他们建的简易的土房子还在,应该是柔然人走的时候留下的吧,可能他们还打算回来住就没有毁掉,而我们进攻柔然王庭的时候因为要作为中途补给点所以也没有毁坏。所以这几座房子就这样幸运的躲避了战乱留了下来。此时雪越下越大,北风也越刮越猛,我们几个人几乎要被冻僵了。我们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子,同时把我们的马儿牵了进来,我们在里屋,把马留在了外屋。来到屋里虽然好了点,但是气温还是很低,别说睡觉了,就算是被冻伤也是很有可能的。于是在大家的商议下,集中我们6个人的厚衣服给苗壮和徐伟,由他俩负责出去找柴火,以升起火堆让大家都暖和暖和。
大家脱下外套后便挤在一起,实在是太冷了,看着两人走进寒冷的黑夜,我们也不由的担心起来,这种天气下也不会有狼,柔然人也不可能过来袭击我们,我们唯一的敌人便是这恶劣的天气。那种寒风入骨的感觉要把每个人冻僵,我们每个人都昏昏欲睡,感觉快要不行了,我们每个人都互相鼓励着,千万不能睡着,可能睡着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在极度寒冷的条件下我们便慢慢的不能控制自己,自己的精神力完全不是这恶劣天气的对手。就这样我们陷入了昏迷之中。
不知过去了多久,就在我们以为将要冻死在这里的时候我隐约觉得有人在动我,不一会有热水灌进我嘴里,慢慢的我睁开了眼睛,看到了眼前的火堆。听到耳边徐伟的声音“景哥,醒醒,醒醒,别睡了。”同时还看到了木兰一脸的担忧。等我睁开眼睛大家都围在我身边。原来我是最后一个醒来的。
我终究还是得了风寒,发起了高烧,整个人萎靡不振的样子,屋里升起火堆后暖和了起来,大家不在感觉到寒冷,除了我。徐伟把他的厚衣服给我盖上后我又沉沉的睡着了。一觉睡到天亮。此时雪已经停了,风也渐渐的停了。此时的我还有些发烧。木兰留在屋里照顾我,其他几人都出去了。见我醒了之后木兰把我扶起来靠在她怀里,给我喂了点热水,我脸上才有点起色。
“景哥,你这体格还不如我嘞,我都没发烧,你倒先不行了。”
“那是我在最外面替你们挡风,寒风已经把我吹透了,能活着就不错了。”
“好了好了,你为大家做出来贡献,不说了哈,你好好休息,范晨出去给你找草药去了,吃过之后会就没事了。徐伟带着陈晓去找柴了,这柴马上用完了,徐伟说外面雪太大了,走在外面都没过膝盖了,我们可能要在这呆几天才能走。苗壮去看看有没有野兔之类的。我们带的干粮只够我们吃三天的,如果找不到我们都会饿死在这了。”
“应该能找到一些吧,我看我们后面有座山,山上还有树,里面会有些小动物,只不过不好找,下了大雪,他们也躲在自己洞里不敢出来。”
“但愿如此吧,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杀马了,如果杀马,回去我我们也要面对责罚。”
“那无所谓,能活着就行,大不了我们在凑钱买匹马。”
……
就这样我跟木兰聊着聊着,感觉慢慢有了些精神。不一会范晨回来了,看见我俩在聊天,便问我,“景哥,好点没有,我找到一些草药,这就给你熬药喝,我给你把了把脉,没什么大碍,只是受了些风寒而已。吃两天药保你活蹦乱跳的。”
“我感觉我不烧了,只是还有些无力,麻烦你了,晨哥。”
不一会我喝了药便又入睡了。由于屋子经过简单的修补,已经不漏风了,而是火很大,屋里足够暖和,木兰把她的棉袄脱下来还在我身上。范晨也把棉袄盖在我身上了。我睡着后他们便开始做饭了。除了带在身上的大饼,还有上级发下来的羊肉牛肉干,把他们炖在锅里,就着大饼一起吃。
不一会徐伟和陈晓回来了,他们找到了许多煤。原来距离这不远处有座煤矿,大家都心喜不已。这几天不用为柴发愁了。然后陈晓带着范晨骑着六匹马又拖了好多煤回来,这些煤够我们用一周的了,以后不用在为柴火发愁了。不一会徐伟和苗壮也回来了,他俩拖回来了一头野猪。大家更兴奋了,感觉他们太厉害了,一上午的时间居然就猎到了一头这么大的野猪。细问才知道,这并不是他们杀死的,而是冻死的。原来昨晚的暴风雪冻死了很多的动物,别说在野外的他们,就是我们躲在屋里都差点没躲过去。一场暴风雪把山上为数不多的动物差不多都冻死了,他们还带回来了几只野鸡,几只野兔,还有一袋子的鸟,他们都被冻僵了,看着这么多的食物,就算半个月再回去也饿不到我们了。
由于昨晚的暴风雪,大家都饿坏了,于是把野猪的一条后腿和一个野兔烤来吃,剩下的肉直接扔屋子外面的雪堆里,这么冷的天气也不会坏,然后用锅里煮雪,雪化了就成水了,大家用这种方法喝水,同时在锅里放点植物,也有点味道。
不久之后,肉烤熟了,我们随身带来的大饼也烤热了,大家便就着一起吃了。我闻到肉香味也醒了过来,看见大家都在狼吞虎咽的吃肉,我说,
“这是什么肉啊,这么香。”
“这是苗壮找到的野猪,纯天然的野味,快起来尝尝。”陈晓道。
“这猪是自己冻死的啊,不是我杀的,昨晚的暴风雪冻死了好多动物,山上还有许多,等景哥好了,看喜欢吃什么自己去取。温度这么低,肉也不会坏。”苗壮道。
范晨摸摸我的额头说道,“景哥不发烧了,看来草药起作用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吃完再吃服药再睡一觉就差不多好了,不过还是少出去吧,虽然不下雪了但是外面仍旧很冷,别再复发了。”
“就是,景哥,别亲自去了,你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给你找去,反正这几天我们也没什么事了,我们自己找到了足够的煤和肉,这么冷的天柔然人也不会来袭击我们了。不然他们自己先冻死不少人。”徐伟道。
“嗯,这还是有可能袭击我们的,就怕这场暴风雪也让他们的牲畜冻死不少吧,可别趁机偷袭我们。”陈晓道。
“是啊,我们还是抽空再山上看一下吧,万一他们来了,我们都被活捉了。”木兰说道。
“这大家不用操心,自从十月底我们偷袭柔然王庭成功大汗西遁后,这才不到1个月,他们没有这么快的反应能力,而且我们为了防止他们偷袭我们在边境上留下十万大军,一处被偷袭我们可以共同出击,消灭他们的有生力量,说实话我们这么多人在这不是怕他们来,更多的是怕他们不来。现在他们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