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对男女并没有听老邪的,而是互相看了一眼,各自懂了彼此的心思,不再犹豫。那黑大汉嘶吼一声就朝着肖子岩奔去,却在中途改了方向,直袭老邪。他并非疯了,恰巧清醒的很,他与那欧阳淳私下也有些交集,自是很清楚那口灵锅有多坚固,这么一口锅都能被那瘦猴子给砸碎,可想而知对方的力气怕已是远超自己,与他对上恐怕没有胜算。但老邪却不一样,虽然这老邪也有点本事,但在他看来毕竟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又是偷袭,他怎能不得手?但他不曾想,这老邪当真是一个邪物。
拳头离老邪的脸只差五六公分时,任由他如何费劲,都已是再难前进。那老邪嘿嘿一笑,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黑大汉整个人就像皮球一样被弹射出数十米远,也就是皮糙肉厚,骨硬筋强,否则这一下非得受伤不可。
那女子四季冰寒的脸在这一刹也变了颜色,失声道:“是斥力!”
“我再给你们两个小娃娃一次机会,上擂台,否则……”老邪打了个响指,几十个“木偶玩具”,木然的走来,整整齐齐围绕在老邪身边,脸上无悲无喜,有的只是服从。
意思已再明显不过。
那黑大汉爬起,不再废话,和那女子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同上了擂台。
老邪嘿嘿一笑,对着那西装男子道:“好戏立马开演,你还要不要继续赌?!”
那男子输了五百万,却也是头倔牛,一拍桌子,再赌五百万,就赌那瘦猴子必输!
老邪嘴脸已经咧到后脑勺了,他招呼人傀儡去给那西装男捏腿捶背,好生伺候。
刚开始那西装男还有些抗拒,但有几个脸蛋颇为美艳,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清香,他便也就从了。本以为僵硬的人傀儡皮肤肯定是皱皱巴巴的,却不料竟是水灵滋润,与活人并无二异,顿时喜笑颜开:“老邪,你这人傀儡卖不卖?”
“嘿嘿,都老朋友了,不嫌弃的话,随便挑几个。”
西装男哈哈大笑,在老邪耳边轻声道:“难怪你看不上后面站着的两头蠢猪。哈哈哈哈……”
老邪听了心里滋滋的乐,毕竟这人傀儡是他的杰出作品,今日被这么一夸,又怎会不喜。
“只是老邪啊,这人傀儡好是好,就是眼珠子无神,晚上看着怪吓人的。”
“这容易呐。”老邪吹了声口哨,那人傀儡眼内立马清明,神态表情也柔顺起来。
“玲珑,以后孙公子就是你的主人,明白了吗?”
“奴家见过家主。”那玲珑竟做了个万福,只整得那西装男双眼放光,连说好宝贝,好手段!
原来这老邪已经将人傀儡炼制最高境界,名曰“祛思存形”。
祛除思维记忆,注入新的理念。她们的容态和身形都没有变化,也符合自然规律。也要吃喝拉撒,也会生老病死。而老邪之所以将他们弄成痴傻模样,当然也是不愿节外生枝,省的见着的人问东问西。当然也偶有不识趣的外来客对着人傀儡说个不停。不久后那些来客不是自讨没趣,不再打搅;就是被心情不佳的老邪逮住,从此谷内再添一傀。
事后老邪又叮嘱了人傀儡的注意事项和使用方法。一切妥当后,便将目光再次聚集,移向擂台。
擂台上已是白热化阶段,伴随着围观群众的疯狂呐喊达到了最高潮。
此时擂台冰冻三尺,雪花飘零。
三人各有损伤,没有再次交手,而是彼此站定,谋而后动。
肖子岩的双脚上掩盖着寒冰残雪。这冰雪不仅缓减了肖子岩的速度,还浸入肌肤,伤筋损骨,若非肖子岩是个硬骨头,恐是早就瘫软在地。
“你这肮污的孬种,缺德的蠢货!面目可憎,头脑可笑,只会东缩西闪的黑瞎子,空留一身硬壳的臭乌龟!你敢跟小爷我正面决战吗!”此时的肖子岩除了爆发内心的负面能量外,潜意识里那股泼皮卑劣劲儿也一并上来了。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看着颇为狼狈的二人,言语轻浮,行为无赖。
“姓肖的!你少得意!你个遭了瘟的脱毛猴精,你个倒了八辈血霉的扒皮阉物!”这黑大汉走南闯北多年,不仅积攒了不少恶行,更是藏匿了诸多秽语,这一出口便是犀利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