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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执着

谢氐给黄江发的短信,有一条说工作上不想让田乐失望,其他都是关于部领导和她日常相处发生的一些事,她不把申诉前后的情况向黄江说不清楚,心里有疙瘩。谢氐是特别认真的,黄江也相信她。

黄江和田乐联系,赞美谢氐说“让她干什么都能干得不错”,并说谢氐能量很大,还说谢氐偏执,和部门领导相处不太愉快。

谢氐总共又发了三四条短信,当一次齐辉安排她写一份黄江布置信贷部写的报告,谢氐给黄江发短信说请他提修改意见,发到她的工作邮箱,黄江回复了,让谢氐按郑勇意见修改。但随后,那天晚上,叔叔给谢氐打了电话,批评了谢氐,因为她被人投诉到田乐那里,说她越级。叔叔说“你婶婶说‘别说她’,不过不能不说你,越级是职场大忌”。谢氐问叔叔谁说她越级的,黄江回了她短信,应该不是他说的吧。叔叔没有正面回应,问谢氐发了几次短信给黄江,说谢氐有强迫症,说黄江原来还赞美谢氐,现在没有赞美的话了。

谢氐确实是有些偏执的,第二天又发了短信给黄江,请他和她谈话。黄江在信贷部领导办公室和谢氐聊了聊。谢氐和黄江面对面说话聊天是没有问题的,黄江很放松,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怎样说怎样说,所以,他的态度似乎是真诚的,谢氐是中大高材生,受驯化程度高,再怎样都不乱说,当对黄江的话不认同时就沉默不语,黄江也是讲道理的,他感觉自己的话谢氐不认同一瞬间就知道是什么原因,理性地回旋。聊了几十分钟,当谢氐手机有电话来,谈话结束了。谢氐说“不好意思总是发信息给你”,黄江说“我也没回你”。

谈话后,谢氐冷静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再发短信给黄江。谢氐天天想着怎样升职,贷审秘书工作是五级岗的活,她兢兢业业地干,心里有目标有希望。但是2011年部门内四级竞聘五级,谢氐却没能上五级。部领导提拔了几个在省行工作年限长的同事。谢氐一有背景,二是黄江关照过的,表面看是部门领导定的游戏规则,使她没有胜出。叔叔跟谢氐说过在机关要排队的,省行本部有机关色彩,谢氐分析排队的规则是黄江定的。所以,谢氐竞聘失败实际上是黄江做的局。谢氐想黄江推动过一次她升级,又卡了她一次,人情问题不存在了。谢氐把想说的话又发了短信给黄江,她心情不好,当然不对他说的多好听。黄江对执着于升级的谢氐有点怕,跟谢氐部门领导说了,郑勇安慰了谢氐,说部内竞聘不是针对她一个人的,下次优先考虑她。

谢氐本来想一鼓作气升到五级,正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是失败了,她调整了一段时间才恢复心力。那段调整期和叔叔通电话,问黄江有没有又说她什么,叔叔说“你婶婶也不跟我说的,你婶婶说你给黄江发短信,黄江说‘我也没回你’”。谢氐沉默,不说什么,想黄江怎么这样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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