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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谢氐单位有这样一个人,是谢氐部门副总经理代璐,目前已过五十岁退二线。按说她父母是大学生,她是家里的独女,她应该是优越的,但她父母迂腐,身为六七十年代的大学生,并不成功,在上海的郊区住,房子还是工作单位的,所以,代璐的成长过程中物质上不优越。精神上她想显示优越感,发过一个朋友圈炫父母的学历,居然大白话一句——你父母不如我父母。可见,代璐既不优越又肤浅。

近段时间,代璐被同事们私底下评为贱货。一九九十年代,没有实行住房制度改革前,农行分房给职工,为分到一套好点的房子,代璐在行内找了个男同事结婚。在她四十岁的时候,她离婚了,因为行长黄江,黄江在会上表扬她,也就是就一项具体工作,并叫她代小姐。她是领导一句话想用一辈子的人,她说离婚是为了和黄江连一下。这个连,当然是有感情成分。行内有人,以国人的重人情的做法,照顾原为经理的代璐升职成为部门副总经理。

当时谢氐的部门总经理杨晓是黄江提拔的,代璐口才流利,太流利了,有时接近没修养,她说杨晓是14。她上任第一天,杨晓送了束花给她,恭喜恭喜,她对黄江的感情有了回报。可是,她又接不住。之后每周订花在办公室插花,插两瓶花,送一瓶给杨晓,杨晓说不用送,她把花插得更好仍照送。杨晓理解了她,她想以送花一事连着她的。

杨晓跟黄江说了,黄江不表态,没多久他也调到山西分行去了。结果代璐又成了个心虚的可怜虫,怕自己工作出问题,用死功蛮干。那么领导就多安排她一些工作吧,她就累死累活地干。

代璐最近传她到山西分行出差的情况,说刚巧和黄江单独碰面,私聊了几句,说黄江问她谢氐怎么样,她说谢氐不上班了,因为在办公室打人。这是两年多前的事情了,那时黄江也马上要到六十岁退休。代璐说黄江和她单独相处私聊,意思黄江和她关系对等的,有同事这样说她。同事认为她因黄江离了婚,和黄江关系对等也可以被接受。她又撑不住了,说黄江是什么级别,她是什么级别。

代璐对黄江问她谢氐怎么样,她先是说黄江关心谢氐的。但是多年前黄江在广东分行时说谢氐的“谁真正关心她”被挖了出来。黄江是说话直来直往的,意思就是没人关心谢氐。于是,代璐左琢磨右琢磨又说黄江不是关心谢氐,是一点意思都没有地提一句谢氐。

黄江的没人关心谢氐的说法被扩散出去,尽管那都是十几年前的说辞了。这使谢氐有了不良感觉。谢氐想他娘的,阴魂不散。本来在职场上,都是凭本事的,尤其像在广州这样的发达地区。谢氐不去理会,更不解释。

都是代璐的原因,代璐既被评为贱货,又成了行尸走肉了。她离婚后一度胆大包天,因为她对黄江有男女之情。当年她评行里的人事任免是行长大刀阔斧,结果起了谣言,说那位行长被人事冻结。那位行长现在已经退休,提到当年的事情把原因归咎于黄江,黄江和舆论都认为始作俑者是代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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