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位大婶见她沉默,以为是蓝衣大婶把女孩家说生气,赶紧道:“你别放心上,她啊,就这坏习惯。”说完又对旁边大婶道:“你也真是,操心自家闺女就行,别人家你也管。”
“我也就说说,别误了嫁人的年纪,怎么就气了,哪里这么容易生气。”
摘完菜的苏慕假装不在意:“没事婶儿,我就是想起家里人。”
大婶宽慰着:“出门在外总是会想家的,老爷宽厚,每月都有几日探亲假,你别太伤心,想回去时候可以用这几天的探亲假回去。”
“探亲假,”此时她想起自己是来找给曾钦文捎句话的人,出来这会儿竟然忘了。又听蓝衣大婶道:“想回去时候直接跟钟妈说,或者许管家说也行,我们都跟钟妈讲,她管的是我们这些女工的事,许管家管的是宅里男丁的工作。”
苏慕连忙问:“这里面的人,是如何给外面的人写信或者带句话?”
她们看向苏慕,那蓝衣的道:“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说这地方待人宽厚,但也不是肆意妄为的就可以捎句话,写封信的,跑腿的难不成专门给我们这些干活送东西。”
另一大婶接话道:“没什么急事,并不常常与外面联系,一来呢,防止里面的人与外面不三不四的勾搭;二来,钟妈也交待过,进来的必需认认真真做事,若时不时想着外面的人啊,事啊,物啊,耽搁自己应做的,一定严惩不贷。”
听此话,苏慕心中暗自揣度:看来只能等探亲日,才能见外公一眼了。说话的大婶见她又安静了,轻推旁边的人:“看你,老说些不着调的话,小姑娘都被你气傻了。”
蓝衣大婶还要辩解,见她放下手里的菜说还有事情,你们先忙后,满脸愁闷地起身离去。她们继续叽叽喳喳:“嘘,小声点。”你一句我一句又摘着筐里的菜。
那日村长有意找苏慕麻烦,不想被村民围堵,好不容易跑回来,曾钦文知道村长不会善罢甘休,送走苏慕后,每日鼓动村民集体到村长家,拿回自己捐的血汗钱,还声称:“如今村长,做起事来,哪里有之前老村长的样子,处处为咱着想过。今天他跑了,说不定是回去把咱们捐的钱藏起来,或是拿了钱和他的小情人去别的地方快活,大家还记村长的老婆是如何死的,对妻子尚且如此,怎么可能一心向着咱老百姓,还建什么庙吃饭都成问题,找他,把钱拿回来。”
大家在他的连日鼓动下,村民每日与村长斗智斗勇,势必拿回钱财,有人更是借此要将钱再雄的村长之位撤下,起先他也花钱雇人对付村民,只是村民有意针对村长,雇来的人也乐意白拿钱不插手,连日的乱闹抢砸哪里受得了,不但退了捐款的钱,还赔了好些家伙,外面带来的女人见此情景早吓得跑掉,从此再也没了嚣张气焰,不久便搬走了。